楚墨的软剑已经刺穿偷袭者咽喉,他盯着沈若腕间渗出的金血,喉结滚动:
“你的血……能化毒?”
冷云转动轮椅挡在两人中间,枪口对准潮水般涌来的匈奴士兵:
“先皇后临终前留了半块玉佩,说‘双生归一时,毒脉自化煞’。”
沈若把双鱼玉佩拼合,缝隙中渗出微光,映出内壁的古篆:
“双生归一,毒脉化煞——这是大楚开国时的秘辛。”
阿古达突然狂笑起来,指向沈若:“大汗,她的血能解百蛊,杀了她!您就能长生——”
可汗的弯刀已然劈下,刀刃没入他咽喉的瞬间,阿古达眼中的疯狂尚未褪去。
“医妃大人,”可汗单膝跪地,弯刀在月光下映出他通红的眼眶,“小女的病……”
沈若从怀中取出《千金方》,指尖划过“胸痹症”治法:“需用金血为药引,此血只能外敷。”
她望向楚墨,后者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银刀,“楚墨与我血脉相连,可借血共疗。”
两滴血落在青瓷碗中,金红双色自动旋出双鱼图案,与太液池底的阵法纹路分毫不差。
“这是双生血脉的共鸣。”
沈若将药液敷在公主伤口,“冷相以为双生血是药引,却不知血脉交融时,能净化所有蛊毒。”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掠过曼陀罗花丛,灰烬中钻出的新芽长成并蒂花,两朵花蕊相对而开,叶脉纹路与沈若掌心的双鱼纹如出一辙。
楚墨拾起一片花瓣,上面还沾着未燃尽的金血:“母妃当年投湖前,曾在我耳边说‘双鱼归位,毒脉成剑’,原来指的是……”
冷云递来从阿古达密室搜出的半卷书,首页画着双鱼环绕的心脏,批注“双生血可解百蛊,亦能聚毒为刃”。
沈若抚过纸上的朱砂批注,墨迹与先皇后的日记笔迹相同:
“冷相偷走了双生血脉的秘密,却没读懂最后一句——‘以血为刃者,必承其伤’。”
匈奴大营的白旗刚刚升起,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启禀陛下!”
暗卫滚鞍落地,后背插着三支弩箭。
“北疆部族余孽联合后宫旧党,劫了玄武门的军需!他们……他们扬言要为冷相和江贵妃报仇!”
沈若的银针已经滑入掌心,金血顺着针尖滴落,在草叶上烫出细小的焦痕:
“江贵妃已死,余党还想着用巫毒惑众。”
楚墨将她护在身后,软剑出鞘声清脆如冰裂:
“先皇后的双鱼玉佩、冷相的胚胎记录、匈奴的曼陀罗花……所有阴谋都指向双生血脉。”
冷云转动轮椅调整弩箭:“若儿,你掌心的双鱼纹,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沈若望着远处的长安城墙,晨光中,城楼上的双鱼旗与她掌心纹路遥遥相映。
原来,从相府嫡女到医妃,从太液池底到匈奴大营,所有的劫难都是为了此刻——
双生血脉归位,金血为刃,直指那隐藏在宫墙深处的最后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