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甩出银针,只见沈月突然笑起来,嘴角流出黑血:“姐姐,你的血早就被下了蛊……”
酉时三刻,沈若的血液滴在石棺缝隙。
棺盖缓缓打开,真公主的尸体蜷在里面,后颈双鱼胎记与沈若掌心纹路重合。
“她才是嫡女,你只是个替代品!”
先太子踢向沈若小腹,楚墨猛然扑过来,毒镖擦着他耳际钉入石棺——尾部绑着的字条上,“嫡女血祭”四字还在渗墨。
“当年乳母抱着你调换孩子时,我就在暗处看着。”
楚墨按住沈若颤抖的肩,“母妃发现真相后被灌了曼陀罗粉,你才会以为自己是庶女……”
沈若摸向真公主掌心的双鱼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相给我下的‘忆魂散’,就是用她的骨灰炼的?”
戌时,沈若将药液刺进沈月腹部。
蛊王猝不及防啊发出夜枭般的怪叫,两个头颅蠕动着分裂成四个,鳞片下露出婴儿的手脚——
后颈竟有与楚墨相同的箭伤疤痕!
“是双生子!”
冷云的机关枪扫断灯柱,“冷相把两个孩子炼成了蛊王!”
楚墨咬破沈若指尖,将两人血液混在剑穗上:“古籍记载双生血脉相融,可破邪祟!”
两人血液交融的瞬间,石棺突然发出金石之音,蛊王体表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里面两个蜷缩的婴儿。
沈若抱住浑身是血的孩子,发现他们足底都有双鱼形胎记——与太液池底的阵眼一模一样。
亥时,先太子抓起真公主的尸体抛向阵眼。
沈若这才惊觉,她掌心的双鱼纹正在渗出金血,与石棺底的血槽严丝合缝。
“双鱼阵需要嫡女心、双生子血、先皇骨!”
先太子疯狂大笑,掏出双鱼玉佩与楚墨的碎片拼合,“我的皇兄,早就等着这一天——”
太液池底传来闷响,无数金色曼陀罗花破土而出,每朵花蕊里都嵌着金发骷髅人偶。
沈若想起冷相账本里的“金发实验体”,胃里一阵翻涌。
楚墨后颈的疤痕烫得惊人,湖面倒映出先皇后的日记残页:“双生子是钥匙,嫡女是锁,暴君的心脏……”
更夫打更声里,青铜棺椁缓缓升起,里面的男子面容与楚墨如出一辙,胸口插着刻满蛊文的匕首——正是二十年前暴毙的先朝太子!
沈若握紧楚墨的手,发现他指尖正在渗出金血——与她的血液一模一样。
“楚墨,你的血……”
“母妃从未告诉我,我也是借先皇血脉秘术培育的血脉容器。”
他盯着棺中男子,声音冷得像冰,“冷相用先皇的精血秘术造了我们,而你……”
先太子的剑尖抵住沈若咽喉,子时的钟声响起。
“现在,该让真正的‘双生归位’了。”
他扯过婴儿,锋利的匕首划开他们足底的胎记,“没有嫡女和双生子,大楚的江山怎么能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