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留个念想,图个心安理得。
……
年时一的妈妈云茜是第二天赶来的,她很生气:“年时一,怎么这么不沉稳了?什么上下楼梯撞到!你觉得这么幼稚的说法我信吗?万分之一概率被你闯到,是吧?”
年时一不屑一顾,讽刺地勾唇:“随你,我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
云茜很忙,找人请了个护工,把医药费给了,给院方打招呼什么都用最好的就走了。
年时一试着用另一只好的手下床,看着那张银行卡出了神。
最后,将它放进自己背包里的暗格。
……
宋甜甜天塌了,不是就去上个大厕,回来知心的人全不见了,好不容易在校门口看见温漾的背影。
她呼叫,对方却跟没听见一样,失魂落魄地走了。
宋甜甜选择在第二天看见温漾的时候,问出心声:“昨天咋了啊?一个个的,年时一被扶着走了,状态很不好啊!还有你也是,怎么也受伤了?”
温漾听到堵在心里的事再次重提,眼里瞬间盛满眼泪,她说:“都怪我!我真太没用的,一天净干些害人的事?我昨天为什么不看路,蹦着下楼,要是我慢点,年时一就不会骨折了!”
温漾这边抽噎起来,音量也越来越小。昨天明明是个很好的开端,可以过个很开心的一天,都被她搞砸了。节目原本是想让年时一对她多些好感的,现在却全然溃败,好感一败涂地。
宋甜甜震惊到捂嘴:“骨折了?这么严重?怎么回事啊?”
温漾没有打算说,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没有理智去回复对方的话了。温漾看着空荡荡的身旁,只要一想起年时一偶尔回头看她的面庞,内心就难受得像压块巨石,喘不过气。
她道歉信写了一封又一封,想展示自己的诚意,可等到窗外树叶秋落,气温下降,再到小雪飘起,对方都没有来过教室。宋甜甜一直陪着温漾,可温漾自责得厉害,她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温漾还是坐在那个座位,看着窗外簌簌而下的轻盈雪花,脸上没了表情,整天脸都是沉闷不快的。宋甜甜怎么会让她继续消沉下去,她要带她振作。她见温漾该扇自己的也扇了,打也打了,咒骂也骂了,怎么还不该过去。
温漾一见年时一的课桌,还是未变,几个月过去了,对方是真的不打算回教室了吗?睹物思人,情绪自然不顺畅。
宋甜甜拉着她去了操场,捧起一小把雪:“温漾,今年的雪比以前的要凉好多,你不试试?”
温漾平静地看了一眼,那个脸上总是绽放笑容的女孩,自从年时一消失后,再也没了大幅度的笑容,有时候小幅度也只是为了哄宋甜甜,让她放心。
她提不起兴趣,望着雪白点点掉落乔木,然后在掉落地面化成水渍。
眼神无光,心里却在暗暗呷啜:年时一,我有这么十恶不赦吗?还不回来?
是真的不回来了吗?
上次的接触,难道真的是我们俩最后一次相见吗?
为什么走都不愿留下我的好印象?
真的是我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