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任由这些杂音肆虐,那么无疑世界的愿景注定破灭!
“无序的杂音……”
祂挥动乐金的大臂,凌厉的音弦犹如刀锋!
精准的斩切去蛾子们的羽翼,任由它们扑腾坠落,熊熊自燃!
“看看吧,冥顽不灵者,自以为是的牺牲只是徒劳。”
“你们曾经改变不了什么。”
“如今也注定是飞蛾扑火!”
“哪怕在短暂的时光中匹诺康尼也许在建立的最初,真的有那么一瞬是传闻中的美梦之都。”
“但祂早已在时间下面目全非,看看吧,真实的世界何等苍白、劳碌和纷争……文明的轮回,这是钟表匠也无法改变的定律!”
“活在梦里,至少也是一种选择,至少我愿意成为这根支撑乐园的橡木,为你们的美梦背负一切!”
祂的咆哮戛然而止。
因为在灯蛾们扰动的梦质中,迟迟而止的天环族少女正悠然赶来。
“哥哥……同谐的梦想,绝不是由他人来背负的。”
“知更鸟,是你在歌唱?”
神躯重机轰鸣中,守望世界的金色铁面转向天空。
童年的乐音冲刷掉了风暴般毁灭性的音符。
也如清流般洗涤了随愤怒而来的杀意。
世界对他的苛责、先贤的不解……都因那一点童年的光而弥散。
这真是一场失而复得的喜悦。
如果某个刚刚换上果绿短裤的家伙能消失就更好了。
“你这样污浊的魂灵。”
“也能拥有穿行梦境的意志?”
“没办法啊,春梦总是最下流最让人难以自拔的。”
光膀子先生叉腰。
分明这个沙滩男孩的两点露出简直就是对同谐剧院的亵渎。
可他的话却令星期日都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谁没有个赖床的臭妹妹呢?”
“躲在温暖喷香有人打理的被窝、逃离龙师的课程考核享受什么都不干的闲适,是某条懒龙无法拒绝的欲望。”
“但为弥除病苦奔走往来,也是那只懒龙时常熬到为自己制备药茶的理由。”
“我们总有不得不赖床的理由,但也常有不得不早起的理由。”
“也许这两个理由在不同的个体上占比略有出入。”
他负胸道。
“但若要让让我们的大明星小姐来说句公道话。”
“那就是,你为公正而起的宏愿,是否同样剥夺了他人在梦外行驶【公正】的资格呢?”
“我还有一个贪吃的妹妹和呆呆的弟弟,要是就此在阿斯德纳睡到失联,相信很多人会来找我的下落的。”
“比如某个重度精神问题的漂亮初恋、或者会来一个天才俱乐部的家伙、当然,她俩联手找上门来也不是不可能。”
“唉,魅力过于强势也实在是一种苦恼啊。”
“噗呲……”知更鸟也不由嫣然一笑。
这个家伙竟然能用这么不严肃的方式说出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道理。
可是听到最后,知更鸟笑不出来了。
“星期日先生,我想要让这场梦境体面的结束,就当无事发生。”
他拔出五重命途熔铸的融和巨剑,嗓音则因顷刻龙化作赤角织金的龙王而布露威仪:
“倘若您听不懂人话,我这位手下败将也不介意重新找回场子。”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通过先前的战前嘴遁,他已经通过探识之瞳分析出了这家伙的形态。
既不是同谐的令使、也不是秩序的神选。
而是通过将太一的旧梦与机体连接而实现一节布梦的效果。
上次是太一诈尸。
我还不信太一每次都能给自己来个仰卧起坐!
只要赶在这家伙的演奏抵达高潮前将其击溃。
太一之梦和匹诺康尼的枢纽就会被斩断,秩序的残躯就不会出来搅局。
暗中蓄势。
一击致敌。
这是白炽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