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为了那片最初的梦想。
在一阵风中碎解为本来的样子——一片游离中注定重归物质循环的忆质。
这一次,在甜果的风息中。
他终能看到蓝发青年的笑容、织梦少女的嗔怪、还有永远都戴着墨镜的星际游侠……千千万万为这世界献出生命的囚徒和狱卒。
琥珀纪2157。
猎犬家系最初的猎犬。
游离了千年的迷因鬼魂。
旧时匹诺康尼自由梦乡游击队的随军猎犬。
钟表匠的送葬者。
美梦的守护者。
今时匹诺康尼猎犬家系的片区安全负责人。
流梦礁的接渡者。
为偷渡者大开其道的背叛者。
家族追逃的要犯。
噩梦的传递者。
唐·阿怀亚特·加拉赫。
死。
——在秩序的力量逐渐归来。
构织其本就不存在的生命的迷因也正在溃散。
从2147到2157的整整十个琥珀纪。
越过千年的时光,他见证这片监狱曾抵达过的那片未来。
却又见证在巨石的高压被击碎之后。
新的巨石又接踵而来、
这压迫甚至要比曾经更为漫长、更为致命、更为隐秘。
因为压迫的塑造者来自于曾经的反抗者。
在不为人知的华丽之下,外域的旅客不会知道这里的员工们只会回到阴暗贫瘠的流梦礁。
那里才是匹诺康尼最初建立的第一片城市。
伴随着钟表匠的离去。
继任者为表对其事业的赞许和其精神的崇拜,为他打造了匹诺康尼最大的坟墓。
令整个匹诺康尼都可以瞻仰他的遗光。
可他在无数次抵达那片墓场后得出了一个答案。
再过华丽的坟墓也无法带回米哈伊尔的灵魂。
那个门童和自己一样。
都不过是一缕什么都无法干预的鬼魂。
所以他迷茫。
他也曾因流梦礁停滞的发展而质疑,质疑那个曾经的梦想是不是太天真。
被压迫者中一定会生出新的压迫者,那我们当初所做的一切又能在漫长的星空下留下什么呢?
可美梦初生的记忆又仿佛就在昨天。
作为旧匹诺康尼旧梦的残党。
以那只猎犬为主体的鬼魂在迷思中凝聚了逝者逸散的执念。
他知道在这场自己无法见证落幕的剧场之中。
直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刻,他都将不会有战友。
他将孤身一人,作为钟表匠在苍老布局中……向腐化斩出的最后一剑,为这座堕落的赌城带来均衡的可能。
而他幸不辱命。
作为摆渡人。
他已将所有棋局的参与者接入了战场。
无论是削减分家对这座统治了千年的世界的掌控、引入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巨石——公司这头鲶鱼作为驱赶的手段。
还是加入钟表匠意志的继承人列车。
相信,都会有一个令人接受的结局。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一座可以恬不知耻到令匹诺康尼人生来活在惶恐与奔波中的美梦工坊……更像是令人窒息的采石监狱!
而他们会在美梦的深处斗个天翻地覆,为这世界带来雷鸣与阴雨!
雷霆和阴雨会带来恐惧和冰冷。
也会惊醒沉溺在幻象中的人、冲刷这世界的污浊……
。
。
伟大的戏剧总在历史上演两次。
一次是悲剧。
一次是喜剧。
我没有亲历过书本上所说的所谓悲剧,石碶时代。
但我却知道,美梦之都的建设尚未成功。
某位医生在生命的最后传达出的被脑死亡的案例需要有人记住,就像滴落血水的耳环和为某一家族专供的定向坑位一样,涉及这人间黑暗的影面。
不公居然毫不掩饰的存在。
有老妖龙在吃人。
我知道在文娱中加入私货不好,但我总该发出一点声音的。
因为相较仿佛透着文艺殿堂气息的鼎鼎作家大名。
网络写手,应该还配得上一个更早时候的称号——文艺工作者。
我是广大文艺工作者的一员呐。
作为舞铲皆集的一员,作为餐桌上的肉排和田野里的牛马,我总不能为食客和农场主说话!
晚上6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