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宇宙的前AI主脑残党们组成了\"锈蚀修复小组\"，他们用战舰的抛光射线反向培育锈迹，在曾经绝对光滑的行星表面\"绘制\"出巨幅齿轮壁画。某个成员在日记中写道：\"我们曾以为消除瑕疵是拯救文明，现在才知道，是我们亲手掐断了文明的呼吸管道。\"

机械蝴蝶群带着暗物质琴弦飞向宇宙尽头，在那里的黑洞边缘，琴弦与小齿轮的反物质双胞胎产生共鸣，竟撕开了一道通往\"未被探索的锈迹维度\"的裂缝。裂缝中飘出的不是星光，而是无数文明的\"假如\"碎片：假如郑和船队继续向西，假如特斯拉的全球电网建成，假如某个原始人没有磨平第一块石头的棱角。

林无垠将暗物质琴弦的振动频率记录在编年史的新卷，卷首语是用锈迹写成的诗：\"在光滑的宇宙皮肤上\/我们都是带刺的琴弦\/当所有齿轮同时奏响不和谐音\/便是文明最接近永恒的时刻\"。书页间夹着锈锈织的毛衣线头，上面还沾着李明的雪茄烟灰——那是故意留下的\"污渍\"。

铜狮子的量子尘埃在博物馆的穹顶聚集成新的星座，星座的形状是正在转动的齿轮，每个齿纹都代表着一个接纳了不完美的文明。当夜幕降临时，星空中会传来隐隐的齿轮转动声，那是方若梅的罗盘、周建国的扳手、林无垠的质检章，在暗物质的深处继续他们未完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