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结束后,刘龙羽独自站在龙翼峡谷巅。
夜风拂过他的面颊,带来远处矿区的喧嚣。吱吱蹲在他肩头,忧心忡忡地说:“主人,宇文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
刘龙羽轻声说,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望向远方。
霞峰山的夜色如墨,矿脉大会的喧嚣早已散去。丛家庄园内,只剩几盏守夜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龙羽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布条下的双眼却毫无睡意。今日大会上宇文良临走时那怨毒的眼神,像根刺般扎在他心头。他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丛家徽章——这枚象征身份的信物,此刻竟有些发烫。
\"主人,有动静。\"吱吱突然从枕边竖起耳朵。
刘龙羽立刻屏息凝神。他的龙瞳穿透墙壁,看到院墙外一道人影正悄无声息地翻越而入——那人身手矫健,腰间配剑的剑鞘上刻着林家的九头蛇徽记。
\"是林家的人。\"刘龙羽低声道。
吱吱的胡须抖了抖:\"要通知丛书陈吗?\"
刘龙羽摇摇头,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只见那人影熟门熟路地穿过庭院,直奔丛书陈的书房而去。月光照在那人脸上的一刻,刘龙羽呼吸一滞——林声年!那个在药王谷警告过他的林家长辈!
\"我去看看。\"刘龙羽抓起外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丛书陈的书房还亮着灯。透过窗纸,能看到他正伏案疾书,手边堆满了矿脉图纸。林声年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书陈兄,别来无恙啊。\"林声年的声音冷得像冰。
丛书陈明显一怔,但很快恢复镇定:\"声年兄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刘龙羽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贴近窗根。他的龙瞳能清晰看到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林声年大马金刀地在客椅坐下,剑鞘重重磕在茶几上:\"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刘龙羽,到底是谁?\"
丛书陈执壶斟茶的手纹丝不动:\"今日大会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是我收的义子。\"
\"呵。\"林声年冷笑,\"丛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开始收矿工当义子了?\"他突然倾身向前,\"何况,你当年在清雅灵前发过誓,终身不娶,不留子嗣!\"
茶杯在丛书陈手中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案几上。他放下茶壶,声音依然平稳:\"声年兄记性真好。不过,收义子并不违背誓言。\"
“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林声年猛地拍案而起,”你老实说!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清雅的孩子!如果不是!为什么你要让他蒙住眼睛!是不是害怕被我们认出来?!”
窗外的刘龙羽心头一震。
丛书陈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声年兄多虑了。龙羽的眼睛是在矿难中受伤,才用布条遮住。并不是因为长得像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