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是天河市特警大队的副队长,去年刚从京城军区退伍,退伍前是军区某首长的贴身侍卫,曾经拿过整个华北大军区比武大赛的亚军,号称华夏十大散打高手之一。
去年转业回到天河市公安局,直接就安排了特警副队长的职务,他十六岁从军,今年刚刚二十四岁,深受贾诠的重用,破格给他挂的实职,用意明显,就是想将这个人才留到自己的阵营,发展为嫡系。
张大力也不傻,自然清楚该如何回报贾局长的照顾,工作上、生活上对他家的事特别上心,平日里贾局长有公务出差,也会兼职保镖、司机随行,他比贾大鹏大不了几岁,两人没什么代沟,玩的也够密切,他是特警大队的散打教练,就是他教了贾大鹏那几招。
“我......”
听到大力的声音,贾大鹏噗一下就哭出了声,他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憋在心里的苦,嗖一下就爆发了出来,“我特么差点被人弄死!”
“什么?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哪?”
大力刚才还在会议室开着班子会议,听到大鹏的哭腔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这可是他“主子”的独生子,心肝宝贝,他要是出什么事,贾诠定是会怪罪到他这个贴身“保镖”身上的。
“大力,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这么大委屈过,我爹打我,我也就认了,但特么的,那小子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贾大鹏疯狂的开着车,将手机开了免提,大声的嘶吼着,“我贾大鹏发誓,弄不死他,我跟着他姓!”
一般没栽过跟头的二世祖,第一次受屈,都会说出这种话,随随便便就能让自己改姓,可是他并不清楚,社会到底有多复杂,日后他还要面对多少困境,这都是一个人完整的一生必须要经历的。
“大鹏,你先别急,你是不是在开车啊?先把车停下,我去找你。”
张大力做事一向沉稳,他能通过电话听到大鹏那边激烈的鸣笛声,他这种情绪下开车,肯定会出事的。
“那行。新世纪广场这边等你。”
大鹏也收敛了一下情绪,刚刚险些闯了红灯,差点撞了一窝步行过马路的老头,他长舒口气,便挂了电话,奔向供市民休闲、散步、娱乐的新世纪广场。
只找一个张大力,他自然不会太平静,关键时刻,往日里巴结他的那些混混,也得联络起来,往日里总在他面前吹牛逼,说什么有事一个电话就到,凤阳区乃至天河市没有摆不平的场子,今天他要试试,到底哪个能显真彰!
将车停到富豪广场门口后,首先找出了张辉的电话。
孟昭林是他老爸的座上宾,最近两人来往频繁,经常在一起打麻将,而张辉是孟昭林的主力小弟之一,能说会道,善察言观色,早先在逍客酒吧就托朋友跟贾大鹏结识了,只是他们之前缺乏足够有力的“桥梁”,来往很平淡,大鹏不主动,光张辉一头热乎,两人是玩不起来的,这段时间靠着孟昭林的关系,大鹏也对张辉高看了一眼,通过一个饭局联络了起来,张辉隔三差五的就请大鹏去乌苍省省会苍云市甚至是京城最高档的场子玩,一晚上就得仍个十几二十万,什么三流小明星、模特,早就玩过不知多少次了。
电话打过去,响了半天,竟然没接。
草!
贾大鹏咒骂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什么玩意,就知道这种人不靠谱,竟特么没事的时候吹个牛逼,真到事上,绝对指望不上!”
将车窗打开,点了颗烟,把座椅调到斜躺的位置,两条长腿搭在方向盘上,心里跌宕起伏,惆怅不已,一直在耿耿于怀,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被欺负!
“朱妃,你特么行,竟然敢背着老子找野男人!还敢同居,草!”
贾大鹏将指尖的九五之尊烟头直接扔出车窗,正要催一催大力到哪了,车外却走来一个穿着环卫服的半老头,手持扫帚、簸箕,白了车里的大鹏一眼,“小伙子,这里不能乱仍垃圾,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