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起来吧！”

“我当然知道你们并不是野蛮落后的民族，只不过西康穷啊，要不是用些笨办法消耗一点人口，震慑一下人心，你们的位子就坐不稳是吧？”

堂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朱大壮一出口就给这些西康贵族找到了开脱的理由，而且安抚宁人的话说得一点也不着痕迹。

“太子殿下明镜万里，臣等铭感五内，感激涕零！”

喀日泽德活佛等人急忙再次跪下，心中万分佩服，没有想到这位太子爷竟然是贴心人儿，这话说得可太对了。

谁家没事喜欢杀人啊，杀人不过就是手段罢了，目的还不就是为了维护统治吗？

“说到底，就是一个穷字，你们要是有足够的资源能养活所有的子民，想必也不会维持这种野蛮落后的风俗是吧？”

朱大壮继续宽慰说道。

这下子西康贵族们简直就要流下泪来了，这太子爷也太会说话了，虽然俺们确实残暴，但是谁也想要要脸不是？

太子爷不但给脸，而且还给了个无可奈何的解释，把他们的责任推到了“穷”字上，简直就是太贴心了。

喀日泽德活佛直接就哭了出来，他泪流满面地说：

“德高无过太子殿下，我们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要是但凡能够养活这三百万高原之民，我们也不至于维持这些穷凶极恶的风俗……”

“要知道这些风俗原本就是苯教的教义，跟我们黄教根本就不搭边啊！”

“可是千百年来，百姓繁衍生息，而西康土地贫瘠根本养活不了多少人口，所以从祖辈上就传下来一些不好的风俗，一方面可以向上天祈福，能给百姓带来风调雨顺，另一方面也能控制一下人口数量……”

“这种自残式的风俗充满着我们康巴人的血泪，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这些人也是菩萨心肠，要不是为了大多数人还能活下去，谁又愿意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呢？”

喀日泽德活佛说得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呢，实际上下令杀死桑杰珠玛制作法器的就是他本人。

朱大壮心中冷笑几声，但是出口越发和蔼，说道：

“喀日泽德活佛素有佛心，这我也是知道的……”

一句话就肯定了喀日泽德活佛是个“好人”。

“但是，咱们总不能一直维持这种残暴不仁的风俗吧？”

朱大壮一句话又把事情拉回了原点，西康贵族们面面相觑，又一次谁也不想说话了。

只要涉及到他们的统治地位，这些封建领主就开始麻木不仁了，这就是这群人的本色！

“说白了，不就是解决一个‘穷’字问题吗？”

“我且问你们，如果中央政府解决了西康省的吃饭问题，能不能把这些野蛮落后的风俗废除掉？”

这下子这些人不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听出了朱大壮话里的意思：中央政府这是要发福利了！

所以喀日泽德活佛等人急忙再次一起跪倒，嘴里大喊道：

“感谢太子爷的恩泽，如果能解决康巴人的吃饭问题，我们一定遵从您的意愿，废除那些不合时宜的习俗！”

朱大壮拍拍手，郝二狗领着几个侍女，端着一排托盘走上大殿。

朱大壮指着托盘说道：

“你们这些笨蛋，守着金山银山还在当乞丐，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进贡的吧？”

喀日泽德活佛等人抬起头来往托盘里一看，确实是自己这些人进贡的一些东西，主要是一些药品，像是红花、雪莲、冬虫夏草、灵芝、天麻、红景天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听说在中原比较名贵少见，但是在西康真心不算什么，只能算是一些土特产，他们把这些东西进献给朱大壮也是一种取巧行为，既不显得寒颤，还能落得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