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马,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受伤的脚踝上了,时不时斜眼偷瞄。
时浅真的好白,即使夜晚这么黑,可她却像是自带光芒一般,鼻挺唇红,有着让人着迷的本事,情不自禁,挪不开眼。
冷不丁想到一个词……一眼万年。
被人这么注视着,时浅也不是傻子,侧过脑袋,冷眸一扫,瞬间把江承拉回现实。
“我脸上有屎吗,你这么盯着我?”
时浅还是那个时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不着痕迹的打破你美好的幻境和旖旎的气氛。
但被当场抓包,江承耳根子还是不自觉的泛起几分红晕,喉咙一哽,应声回道:“没……没事。”
吞吞吐吐的样子不太像江承平时的作风,可时浅并不想细究。
可还没接着走两步,前方突然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突然间,顿住脚步,时浅抬头对上司凛那张千年不变的冷脸。
有点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带训?不过转而一想,整个海陆的基地都是他在管,出现在哪里不是理所应当的?
“首长好。”
两人一前一后例行问好,可司凛却半点回应也没有。
只感到迎面释放的凉飕飕的冷气,比这半夜的风还要刺骨,可那目光里却淬着一团跳动的火焰,似带有势不可挡的燎原之势,最终定格在了江承那只打在时浅肩上的手。
“怎么回事?”
很正常的一句话,可从司凛嘴里吐出来却不自觉的让人抖三抖。
他声音很冷,似乎还乘着旁人不知的怒意。
而盯着江承的目光,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汹涌。
这种过于尖锐的态度不像是首长看待一个受伤的新兵,倒让江承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