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帝正批阅奏折,眉头紧锁。江南盐税案牵扯出的名单触目惊心。
“皇上……”一声娇媚入骨的呼唤传来。贵妃身着轻薄的烟霞色宫装,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盅参汤,“您批了许久的折子,歇歇吧,龙体要紧。”
皇帝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爱妃怎么来了?”
贵妃将参汤奉上,柔若无骨地依偎在皇帝身侧,纤纤玉指替他按揉着太阳穴:“臣妾是心疼皇上。江南之事,自有太子和朝臣们去办,皇上何必如此劳神?”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忧虑,“只是……太子殿下也老大不小了,东宫空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储君无嫡子,也易惹非议啊。”
皇帝闭着眼,享受着按摩:“璟儿自有主张。”
“殿下是男儿,难免粗心。”贵妃声音更加轻柔,“臣妾瞧着,我那侄女婉茹,年方二八,品貌端庄,性情温婉,最是知书达理。她对太子殿下……也是仰慕已久。若皇上能成全,一来可为太子殿下觅得良配,绵延子嗣;二来,臣妾娘家也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太子殿下,稳固国本。”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皇帝的神色。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道:“婉茹那孩子……是不错。只是璟儿的婚事,还需问过皇后和他自己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贵妃娇嗔道,“皇后姐姐病体初愈,想必也盼着太子早日成家。至于太子殿下,皇上金口玉言,殿下岂会不从?况且,那江南的沈氏,终究身份不明,她腹中骨血尚未可知……” 她点到即止,留下无限遐想。
皇帝眉头微蹙,没有说话,但眼神明显深沉了几分。贵妃的枕边风,如同一颗种子,悄然埋下。
东宫书房,灯火通明。萧承璟面前摊着几份密报和一枚刻着“影楼”印记的铜牌。他脸色冷峻,眼中寒光凛冽。
“查清楚了?”他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