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清大婚的热闹过后,沈文柏又一头扎进了“云裳阁”的生意里。大哥仕途顺利,妹妹在江南情况微妙,他更觉得要夯实沈家的根基,银钱和人脉都不可或缺。
这日午后,他正在“云裳阁”三楼的雅间里,与几位来自苏杭的大布商洽谈一批顶级丝绸的长期合作。他穿着月白色云纹锦袍,言谈举止间既有商人的精明务实,又不失世家公子的从容气度,将合作条款梳理得清晰明了,引得几位布商连连点头。
正谈到关键处,伙计轻轻叩门:“二公子,林尚书府的清婉小姐来了,说是……想看看新到的岭南香云纱。”
沈文柏微微一怔。林清婉?她怎么来了?看料子?他心中掠过一丝异样,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几位布商拱手致歉:“诸位稍坐,在下去去就回。”
他快步下楼,见林清婉并非一人,而是陪着两位面生的贵妇人在挑选衣料。见到沈文柏,林清婉落落大方地介绍:“沈二公子,这位是吏部王侍郎夫人,这位是都察院刘御史夫人。两位夫人听闻‘云裳阁’的料子好,特来光顾。”
沈文柏立刻换上得体的笑容,亲自接待。他眼光毒辣,言语得体,很快便为两位夫人推荐了合适的料子和款式。林清婉在一旁偶尔补充几句,恰到好处地夸赞料子的优点和“云裳阁”的信用,配合默契。
送走两位心满意足的夫人,沈文柏对林清婉拱手:“多谢林小姐引荐。”
林清婉浅笑:“沈二公子客气了,是贵店的料子确实好。我……也是顺路陪舅母(其中一位夫人)过来。”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方才在舅母府上,听闻宫里贵妃娘娘……昨日召见了太医令,似乎……是询问一些……安神助孕的古方。” 她点到即止,眼神中带着深意。
沈文柏心中一凛!贵妃询问助孕古方?联想到皇后凤体欠安,贵妃的殷勤侍疾,还有之前母亲信中提到的“香料”疑云……这绝非巧合!林清婉这是在向他传递极其重要的信息!
“清婉……”沈文柏看着她清澈而聪慧的眼睛,心中涌动着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