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帮的帮众急匆匆递过来几根铁棍。
眼看时间到了,李涯吩咐道:“把另一个小八嘎也丢下去。”
小炉匠和一撮毛抬着另外一个拼命挣扎的小八嘎,走到天台边,直接丢下去。
小八嘎惨叫着来了个自由落体,直接砸在了杜市长面前的地板上,崩了几人一身血。
杜市长看着小八嘎尸体面色惨白,吩咐道:“快走,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他和几个议员上了斯蒂庞克,一溜烟走远了。
宋飞和陈北伐对视一眼,摇摇头,一脸的鄙夷。
谢若林坐着电梯到了十三楼,见到十三楼楼道里都是人,根本挤不进去。
“让一让,我是党…党通局的谈判专家,奉命和劫匪谈判的。”
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找个结巴来谈判,天津卫没人了吗?”
人群哄笑一片,根本没人理他,要是被他谈判成功,杀不了那个李涯,一百根大黄鱼可就飞了。
此时靠着铁门的几个人拿着铁棍,用尽了力气,终于把天台厚重的铁门撬开了一条缝。
盯着铁门的胡彪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当家,不好了,他们要把门撬开了。”
“慌什么!”李涯拿着两个手雷,走到门旁边,拔掉保险栓,把两个手雷从门缝塞了进去。
随着两声闷响,楼道里腾起刺目火光。
手雷的冲击波如猛兽出笼,裹挟着破碎的铁门残片与飞溅的砖石,瞬间将挤在门前的几人掀飞出去。
尖叫声与血肉横飞的画面交织,滚烫的气浪卷着刺鼻硝烟,在狭窄的楼道里形成夺命旋涡。
有人被弹片贯穿咽喉,鲜血喷涌着撞向墙面;抱着铁棍的汉子倒飞出去,脑袋重重磕在墙上,玻璃碎裂声与头骨开裂的闷响混作一团。
那些侥幸未被直接波及的看客,也被气浪掀翻,在扭曲的肢体堆里痛哭翻滚。
楼道顶部的石膏板大片坠落,粉尘弥漫中,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谢若林被气浪掀翻在墙角,脑袋磕在墙上,眼前炸开一片血雾,意识在剧痛与耳鸣中渐渐模糊。
许大马棒几人直呼痛快,而李涯则透过门缝看着外面人间炼狱般的场景,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冷笑,将许大马棒递过来的一枚手雷握在掌心缓缓摩挲。
几个青帮的人恼羞成怒,拿着手枪对着门缝开始胡乱射击。
李涯几人赶忙躲开,他把那颗手雷收起来,看西斜的落日,笑道:“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儿他们不敢上来了,等天黑我们就有机会脱身。”
李老丹早就躲进了一个房间,对李涯的手段心有余悸,他看着窗口,心道不如等到天黑,自己施展壁虎功爬上天台偷袭这几人。
谢若林跌跌撞撞站起来,晃了晃晕晕沉沉的脑袋,跨过倒地哀嚎的人群,对着天台大喊:“不要乱来,我……我是谈判专家谢若林,你们只……只要不伤害人质,什么条件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