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身形魁梧，正是新晋武王，程局长。

而与他交手的老者，身着朴素的灰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古拙，周身散发出的气势，竟隐隐比程局长还要强上一筹。

但诡异的是，在实际交锋中，程局长虽然看似落于下风，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对方的攻势，显得游刃有余。

“轰！”

两人又一次硬撼，狂暴的能量余波席卷开来。

隔着数千米，纪凡依旧感到了一股压迫感，随意一击的威能，比他先前在江城施展的百影叠加“千幻掌”，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武王就是武王啊……”纪凡咂了咂嘴，心中感慨万千。

这等层次的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了武灵境的范畴。

哪怕他拥有A级武技，也根本无法弥补境界的差距。

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立刻兑换那张【武王体验卡】，杀回江城，把那块灵玉直接抢到手。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

先不说那灵玉转化成灵石需要多少天，万一系统无法直接吸收，只能让他抱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四处逃难，一旦体验卡的二十四小时时限一过，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还是先看戏吧。”纪凡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目光在四周逡巡片刻，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山上。

这里地势较高，正适合观战。

刚一落地，纪凡尚未站稳，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你是谁？”

纪凡循声望去，目光落在山峰最高处。

那里，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三道身影，气息内敛，显然是有意隐藏。

为首的是一名紫衣女子，背对着他，神色专注地望着远方天际，仅仅是一个窈窕的背影，便如烟云般缥缈，引人遐思。

在她身侧，立着两名衣着不凡的青年。

纪凡心中微动，这三人能在他先前逡巡时便已在此，却不露丝毫气息，直到开口才被自己明确锁定位置，这份敛息的功夫相当不俗，修为至少也是武灵境中的好手，甚至可能有特殊秘法。

如此年轻的武灵，再加上这番气度，来历几乎不言而喻，定然是来自省城的大世家子弟。

问话的是站在紫衣女子左侧的青年，只有他转过了身。

纪凡略一拱手，客气道：“在下纪凡，不知此处已有人捷足先登，这就离开，不打扰各位雅兴。”

蒋少琰见纪凡态度还算识趣，本想挥手让他离去。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纪凡手中提着的墨影剑，剑身暗沉，样式古朴，却隐隐透着一股锋锐。

这剑……

蒋少琰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传闻。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右边的锦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随即改口道：“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观看武王强者交手，对我辈修炼者大有裨益。此地视野绝佳，一同观摩便是。这位朋友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俊彦？”

纪凡何等人物，对方那细微的眼神变化岂能瞒过他？

他面上不动声色，再次婉拒道：“多谢好意，在下独来独往惯了，还是不打扰各位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