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养心殿的烛火仍亮着。那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将殿内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明暗不定的光影之中。养心殿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静谧,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雍正斜倚在龙榻上,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上绣着的金龙在烛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他手中握着一份密折,那密折上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又似乎透着无尽的秘密。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与沉思。他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仿佛是一尊威严的雕像。
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接着是年贵妃轻柔的嗓音:“皇上,夜已深了,该歇息了。”她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脆。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寝衣,那寝衣的料子轻柔得如同云朵,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她乌发如瀑,柔顺地垂落在她的身后,在烛光下泛着乌亮的光泽。她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参汤,袅袅热气在烛光下氤氲出一片朦胧。那热气缓缓上升,仿佛是一片轻柔的薄纱,将她的面容映衬得更加柔美。
雍正抬眼,淡淡道:“爱妃怎么还未歇息?”他的目光在年贵妃的身上轻轻扫过,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温情。
年贵妃将参汤轻轻搁在案上,柔声道:“臣妾见皇上连日操劳,心中不安。”她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她轻轻走到雍正身后,纤指搭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按。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雍正闭目片刻,忽而开口:“你觉得李晨浩此人如何?”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年贵妃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随即她便笑道:“李大人忠心耿耿,为皇上分忧,自然是能臣。”她的笑容很甜美,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
雍正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仅此而已?”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年贵妃,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
年贵妃垂眸,似在斟酌言辞。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一只受惊的蝴蝶。片刻后她轻叹一声:“皇上,臣妾读书不多,但也知‘功高震主’之理。”她的声音很低,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这寂静的养心殿内激起层层涟漪。
雍正眸色一沉。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仿佛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年贵妃继续道:“李大人掌火器、训新军,辽东八旗、神机营皆听其调度,朝中武将多与其交好……”她的声音渐低,“长此以往,恐非社稷之福。”她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
雍正沉默良久,忽然冷笑一声:“爱妃此言,是替谁传话?”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从冰窖中传来。
年贵妃脸色一白,慌忙跪下:“臣妾只是忧心皇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着恐惧。
雍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如冰:“是年羹尧让你说的?”他的手很用力,像是要捏碎年贵妃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