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根冰冷的金属球棍。太轻了。在这片凝固的、沉重的死亡面前,它轻得像一根稻草。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如同黑暗中的磷火,在他一片死寂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
他跳下车顶。走到一辆半新不旧、车身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白色两厢家用轿车旁。这辆车斜斜地停着,车头抵在前一辆车的尾部,车尾则被后一辆SUV顶住,卡得不算太死。
林刚围着它走了一圈。他伸出手,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冰凉、布满颗粒灰尘的车尾厢盖上。用力推了一下。
沉重的车身纹丝不动。轮胎早已干瘪,死死地咬住地面。
他放下球棍。走到车尾侧面,双手抵住冰冷的金属车身,身体微微下沉,双脚蹬地,腰腹核心绷紧。全身的肌肉,包括肩头和胸口那些还在隐隐作痛的部位,都爆发出力量!
“呃……”一声压抑的嘶吼从他喉咙里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