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议冻结‘恐惧水晶’相关的一切资金流动。” 程起趁热打铁，戒指投射出区块链存证的资金流向图，19 条红色箭头直指加勒比海的离岸账户，“并成立由中小股东组成的 19 人调查小组，调取集团 1919 年至今的所有意识体实验档案。” 他的话音落下，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墙角机械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会场陷入长达 19 秒的沉默。当最年长的独立董事 —— 曾参与 1999 年矿难调查的威尔逊先生 —— 率先举手时，连锁反应随之而来。19 位董事中，12 盏赞成灯陆续亮起，超过通过门槛的三分之二。“决议通过。” 董事会秘书的声音带着颤抖，全息章程自动更新条款：霍克家族的资金使用权被限制 80%，所有与 “ht-19” 编号相关的项目立即停工。程起注意到，当 “意识体实验档案” 的调取指令发出时，墙角的机械钟突然倒转了 19 秒 —— 那是霍克集团百年齿轮第一次出现逆向转动。

散会后的星坠塔天台，程起看着城市天际线中闪烁的双脉图腾灯光，腕表突然震动。陆沉发来的加密信息显示，在调取档案时，1912 年的矿难记录出现 19 秒的量子乱码，而镜湖方向的海底声呐，刚刚捕捉到 19 次规律性震动。“起少，他们在转移核心数据。” 陆沉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但我们截获了更重要的东西 ——” 附件是段破损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苏敏父亲正在镜湖溶洞安装某种装置，胸前的双脉纹身与霍克集团的齿轮标志诡异地同步发光。程起盯着画面中苏敏父亲熟悉的眉眼，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戒指内侧母亲的字迹。

苏敏在电梯里收到匿名快递，19 张老照片从信封中滑落。泛黄的相纸记录着 1919 年双脉商会与霍克集团的第一次合作，合影里初代守护者的玉佩，竟与苏敏胸前的龙形玉佩有着相同的裂痕。最后一张照片背面，用红砂写着：“齿轮的正反面，从来都是同一枚硬币。” 她的指尖划过凹凸的字迹，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地图，同样的红砂痕迹曾在地图边缘若隐若现。

当电梯门在地下车库打开，程起正靠在银色跑车上等她，戒指内侧的母亲字迹在夜光中显形：“1912 年的矿难报告，藏在星坠塔的第 19 根承重柱里。”

远处，霍克集团的 LoGo 突然闪烁，19 个机械义眼的投影在玻璃幕墙上扫过，却在双脉图腾的光芒中逐一熄灭。董事会的决议通过不过 19 小时，霍克集团的股价已暴跌 37%，而双脉商会的官方账号，正用区块链直播着 19 人调查小组的首次会议。苏敏看着屏幕里陆沉正在解析的 1919 年档案，突然发现所有实验体编号，都与她在夏威夷收集的火山石纹路一一对应，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头顶。

镜湖的夜色中，19 艘挂着黑桃旗的货轮正悄悄改变航向，它们的目的地，是三年前苏敏父母失踪的那片海域。而在星坠塔的地下 19 层，首席科学家正将最后一块恐惧水晶嵌入齿轮核心，机械义眼闪过红光：“让他们查吧，真正的秘密，藏在 19 代意识体的最深处。”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 19 具休眠舱，舱内液体中漂浮的意识体轮廓，与苏敏父母的容貌有着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