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绫伸手往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学着他的口吻道:“不急。”
“你明明心里也是有我的......”他扯着她的衣袖来回晃荡:“阿绫......为夫可是守身如玉的,从未同别的女子有过首尾。咱们都成婚半月有余了,心意亦是相通......”
只见她摇了摇头:“再等等。”
慕谨言怔愣了片刻,只得不情愿的松手放她离开。
她将自己整个人闷在了浴桶中,也明白夫妻之间圆房一事本不该拖到现在的。
可如今这个局面实在不是个好时机,虽说不至于一次便成,但若是真的有了身孕只怕是拖累......
更何况如今外面都知晓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合,慕谨言将自己的名声作成了那样,旁人也没少说了他们的闲话。
听得最多的便是怀王朝三暮四,哪怕将喜欢的人娶回了家也是耐不住喜新厌旧的。
太子本就虎视眈眈的看着,慕谨言越是如意,他便越是会有层出不从的手段。定是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闯入西配殿的这口黑锅甩出去。
届时若被人察觉此事是慕谨言一手所为,只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哪怕他再得父皇偏爱,可也遭不住前朝大臣的唾沫点子。
是以,这出戏还得再做一做,断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
可跟慕谨言成婚后,容绫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时时惦记,牵肠挂肚......
她沐浴完毕换好了衣服,一走出房门就看见东厢里正亮着烛火,想来他是生了气才搬出去了吧。
容绫站在暗处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脾气。”
这样也好,这样便更能坐实他夫妻感情不睦一事。
慕谨言躺在床上,正翻来覆去的等着容绫来哄他,听着门口传来的声响,还以为是容绫来了。
一抬眼,却等看见了萧墨予带着一身伤,不省人事的瘫倒在顾长宁的怀里。
顾长宁不敢声张,见东厢里亮着便知晓是慕谨言在里边,就扶着他走了进去:“殿下,是属下无能。”
慕谨言从床上跳了下去,一个箭步冲到了二人跟前。
他亲自扶着萧墨予,把人安置在了里间的床上:“你先别解释,去把府医叫过来!”
“属下这就去!”
慕谨言看着他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探了探那气若游丝的鼻息后又搭上他的脉搏。
他的脉相平稳,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紊乱的迹象。
还好此番没有中毒,只是受了些比较严重的皮肉伤。
自从江则来了之后,萧墨予除了每日清晨来王府露个面,其余的时间都在胭脂铺里,最近还住在了那。
顾长宁把府医请了进来:“先生快请。”
“容老夫看看......”
先给他把了脉后,便立刻剪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胸口和手臂上的伤......
顾长宁想说些什么,却被慕谨言一个眼神制止了。
等府医给他上了药包扎后,顾长宁便急急问道:“先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