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就是钟原所参加试装项目的总负责人,诸夏顶流科学家,北方大学微电子项目带头人赵秀华院士。
“哎呀呀!赵院士!”
几日来终于见到熟人,钟原激动的眼眶泛红,跳下车就抢上来握手。赵院士有些恍惚的盯着钟原好久,才试探问道:“是小钟吗,来救援我的?.....好,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说着狠狠捋了几把头发,面带唏嘘。
钟原知道他情绪起伏,小声劝阻道:“您老保重身体,别伤了身子。这都是.....?”
“都是大学里的教职工。”
“哦,我孙儿赵普先。”赵院士爱怜的搂过男孩,替他抹去头上汗水,又介绍女子说:“大儿媳妇孙涵,全家如今只剩三口。”他嘴角微抖,有泪悄然滑落。
钟原用力握住他的手:“你们要去哪,怎么到了这里?”
“护卫队带的路,其他的不了解。”
事实上,病毒刚一扩散,行政院就展开了救援体系,并为控制事态和秩序恢复设计了应急方案,军事院也按划分网格投入了数千支救援队,还在各大城内设置危机救助站,应对不可谓不快。内务院则力图组织幸存者展开自救,并尽可能的提供医疗和生存物资。
北方大学的国际简称是cNU,作为诸夏最着名的学府之一,在校人数高达4万余人,常年有赵秀华等9名国宝级院士常驻,亲自带领研究团队产出技术成果,是享誉诸夏的人才摇篮。
一开始总指挥部还存在,便做出不计代价救助转移的决定,于是派出支连建制的武装救援队及两支医疗辅助队,在陆航大队的配合下以最快速度抵达了北方大。
可他们明显低估了恶化程度,病毒早已在校园里蔓延开来,上万丧尸盘踞在各个角落,身处何处都会遭到纠缠攻击。救援队在付出巨大伤亡后,终于把部分幸存者集中到了媒体中心区域,可病毒扩散并未止步,生存点内也不安全。
此时赵院士一家尚有大儿媳孙涵、孙子赵普先和小儿子赵悦泰、南华夫妇幸存。他老伴性情刚烈,一位终生以救命医人为志向的药理学家,绝不允许自己成为感染媒介!在觉察到异状后便服下准备好的化学物,笑着死在赵院士怀里。
就撤离而言,赵院士自然是首批。不仅是他,几位院士都可以通过空中运力优先转移,可拖家带口的谁也不愿独自逃生。死就死在一起吧,没什么好后悔的。
当天下午,在上千名幸存者的目睹下,两架救援直升机毫无征兆的先后坠地,爆炸的火红蘑菇云翻腾而起。所有人都明白,今后不会再有给养补充了,生存点没有了生存条件,必须离开。
救援队很敬业,立即请示指挥部规划了撤离路线,一面请求城市机动队对去生存基地的路线清障排危,一面调集动员了校内的所有车辆,想通过陆路分批次向外转移,可他们对校园的掌控有限,能组织到的车辆极其有限,只能分批次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