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李老板慌了,哪还顾上是感染或是其他,抡着手里的消防斧闭眼就砸,中年男的脑壳发出沉闷的破骨声,直勾勾的扑倒在地。有蜿蜒粘稠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溢出,随鬓角滴向地面,生死不知。
女人拼命捂着嘴,才让自己没发出尖叫。但浑身剧烈抖动着,缓缓瘫坐在地。李老板也没好到哪去。明显没经历过直接杀戮,扎煞着手扔下消防斧,蹬蹬向后连退几步。
他抱头蹲在地上,失神的望着地上的尸体。稍后反应过来,跑去水池把水流拧到最大,开始疯狂冲洗自己的面部手部,随后是脱衣擦拭。
你也去,好好冲洗。
钟原推了女人一把,上前俯身探了下男子的鼻息,确认人已死亡后,解开他全身衣扣做了遍细致检查,除头部外,确实没再发现伤口。
难道是空气传播?钟原忧虑的看了眼李老板,如果血液也会造成感染,那可就麻烦了。
正寻思着,就看死者的头发开始成片脱落,皮肤慢慢褪变成灰白,嘴部开始迅速的干瘪塌陷,随着下颚肌肉歪在一旁,牙床的暴露使眼部和颧骨直接凸起,容貌看起来分外狰狞。
而周身的血管随肌肉的脱水起皱开始根根鼓起,扭曲的像紫色蚯蚓穿行在皮表。手部成了歪扭的枯枝,不仅粗糙皲裂还暴增变长,指甲更成了刀片似的弯钩。
突然间,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露出瞬间黑化的眼球。嘴里咯咯鸣叫着,探手便向钟原脖颈抓去。
钟原早有警觉,刺管就悬在它额头上方。见此便毫不犹豫的贯穿下去,随后还拧转了半圈。颅内的强压把脑浆直推出来,顺着管体尾部喷出老远。
丧尸双手无力的耷拉下来,再无丝毫生息。
钟原忍着恶心连甩几下刺管,把内部的浊物弄出不少,但还是能隐约闻到股腥臭味道,心里咒骂着便要去水池冲洗,却见那女人右手捂头昏倒在地,腿部开始抽搐....。
山火燃起,恐慌的是整片森林。
感染开始全面爆发,来的急促又毫无征兆。尸变的过程吓坏了所有人,所以女人的倒下连亲人都不敢上前查看,只能眼看着被钟原刺穿头颅。
今晚都不敢睡了,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到后来,每出现尸变就会群拥击杀,相互甚至不知姓名,无法说抱歉。
人是自私的,都想坚持到最后,实际却一个个先后倒下。
地面、墙面甚至天花板,溅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红,加上括约肌松弛而挤出的粪便,汇集的气味让人无法忍耐,有些杀眼睛。
在恐惧中静待死亡,那种压抑让人倍加痛苦。在极度的压抑下,老板娘崩溃了,开始胡言乱语大嚷大叫,被李老板强行按住,堵上嘴后紧紧绑缚在钢柱上。
凌晨时,李老板夫妻都开始高烧昏迷,
在自己口不能言时,李老板最后看了眼老婆孩子,绝望的眼神投向了钟原,并重重点头。
钟原把斧子从他头顶拔出,扭头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