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再还气的给那股力起了个贱名,叫它:烂泥巴。
只是此刻的蔺慈安也不是当年普普通通的大师姐,在她眼中,这个世界翻手可以覆灭,邪修什么的,自然也不会被放在眼中,遇见也无妨,杀了便是,正好喂一喂她许久不曾出鞘的杀剑。
“这次……”蔺慈安快步跟上花不再,同她并肩,“想起了很多事吗?”
“不多,只有你带我去凡人界那段。”白龙如实道,“想起在倾盆大雨里背着你一路找栖息的地方,想掐个避水诀,怎么都掐不起来,气得掉眼泪,还要被你笑。”
蔺慈安笑话人几乎不分场合,那一夜的她气息微弱,瞧着都快死了,竟还有闲心来嘲笑她灵术不济。
许是因为非人,花不再在灵术方面没什么天分,普通弟子多打几遍就能学会的灵术,到她这难于上青天,久而久之,她也不爱学了。
仗着强悍肉身和一手精绝的阵术在外面横冲直撞。
“我是……怕你担心。”思及往事,蔺慈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以为你是担心我,怕我死了,急的直哭。”
“谁要担心你,”花不再恨不能原地翻个超级大的白眼,“自作多情就是你,我纯纯是被你拖累的,才用雨水凝了一把冰伞,你就在我背上冷得打哆嗦,害我也只能跟着你一起淋雨,娇气死了。”
“嗯,我受伤了,娇气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蔺慈安半点不以这份“娇气”为耻,朱唇轻启,轻飘飘就把花不再那日吃过的苦头听过的刻薄话给带过了,“再再心软,总是心疼我这个师姐的。”
花不再:……
“我是心疼我的棉花云,我的云才是身娇体软,载不动两个人,你别在这乱说话,对了,我的棉花云呢?还有我的……”
白龙话音一顿,“我记得我也有一个本命灵器的。”
她张开另一只手,掌心空空如也,“我的装备都哪里去了?”
现在就只剩个裸皮,要啥啥没有。
“棉花云在山海,解封时,你召唤它它就会飘过来了。”蔺慈安温声解释,“至于你的本命灵器……”
她蹙了下眉,“其实我一直不知哪一个才是你的本命灵器。”
花不再在灵器方面实在花心,蔺慈安的记忆里,花不再好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拿着三百六十五个不重样的灵器出门花里胡哨。
问她,她只说每一件灵器都是她的心头好。
可用起来吧……也没见花不再有多怜惜它们,有的当天出门当天就报废,报废了就往自己嘴巴里一塞,半点不浪费的。
故而蔺慈安不太确定花不再究竟有没有本命灵器这种东西,这一点,连百解也不知道。
花不再照着回忆,比划了一下,冰系灵机快速凝结出一杆比蔺慈安还要高了半头的长棍,长棍两头铭刻着简易的龙纹,“长这样,好像叫‘老冰棍’。”
蔺慈安:……
她摇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你说过,孕养了本命灵器。”
“可见你我过去也没有很熟。”花不再哼了两声,“连我本命灵器都没见过,你我之间那虚伪的姐妹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