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把自己塞进蔺慈安怀中时,蔺慈安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她等着花不再开口说些什么。
可惜花不再说困是当真困得不行,没一会儿就环着蔺慈安的腰睡得香甜,俨然是把人家当成一个十二时辰恒温人形抱枕的意思。
蔺慈安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不敢,她丝毫不知,林翱被打,他那护短的父亲几乎要将苍竹峰给掀了,可惜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出凶手是谁。
现下十宗都有在外弟子离奇死亡的事发生,虽说学院是那个无形中背锅的,可学院内部也是人心惶惶,一时间都在说是那凶手潜入学院了。
齐成槐倒是知道一些内情,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蔺慈安在,十宗还不敢对学院做什么,一旦把蔺慈安惹急了离开学院,消息传出的第一日,学院必当被十宗联合声讨。
势力与势力之间,说白了也就是那点事。
他大张旗鼓的在学院里调查每一个学子的学子令来核验身份,有种要把这件事摁死在学院内部的意思,林翱之父更是令名下弟子去调查所有和林翱有仇的。
调查来调查去,林翱在论坛里找人组团去打钟见南的事就这么被揭了出来。
钟见南被带去了刑法殿,时栩和百解收到消息时,据说刑法殿已经用刑了。
曲径幽因为是老祖清修地而躲过一劫。
“钟见南不也是长老亲传么?怎么她师尊不给她撑腰吗?”时栩不知学院内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带着百解匆匆离去。
百解:“那亲生的和弟子还是有区别的,亲爹可以为了亲生的豁出去,师尊不一定豁出去。”
相比之下,钟见南哪怕不是理亏的那个,无形之中也弱了一截。
等到花不再醒过来,时栩已经带着百解把刑法殿给掀了。
齐成槐揣着复杂的情绪到曲径幽要赔偿,过去惯会为白龙买单的蔺慈安这次却是不爽快了,“据我所知,林翱买凶欺凌钟见南在先,别说此事没有证据证明是钟见南所谓,即便有,有仇报仇,有何不可?”
学院本身判罚有误,怎么还叫曲径幽买单?
“小齐,你是不是当我们曲径幽是冤大头?”花不再打着哈欠懒洋洋出声,对比蔺慈安的正襟危坐,她连个坐相都没有,好似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软,怎么坐都带着不正经的味儿,“什么都要曲径幽付钱?”
齐成槐面色一惊,当即就跪下了,“老祖恕罪,可……”刑法殿被砸了也是事实啊。
“你这院长当得有问题, 立场不坚定,人家好好一个孩子送到你这,还要被学院内部的长老二代欺负,长此以往,谁敢往你这送孩子,我倒不知,一贯一公平公正为立世准则的学院,有朝一日竟也会堕落至此。”
花不再发出一声惋惜长叹,“可惜了。”
“照我看 ,这钱还得林翱他爹出,养出这么一个容不得他人的废物点心,还以为长脸了,怎么学院以后就要靠他那样的天资来撑门面?”眼见齐成槐憋不出一个什么公平的举措,花不再倒是利索给他指了条明路,“还有,我曲径幽之人为维护公义,愤然出手,学院该给予褒奖,哦,当然,我只是说说,可没有要越俎代庖的意思,齐院长可不要在论坛买凶来打我,怪害怕的。”
白龙很是夸张地拍着胸脯,“大师姐,不然我们出去避避风头吧,学院的人都妒天才,你我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