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能动口绝不动手!”花不再语气兴奋,她的眼睛原本能堪破世间诸多假象,那些繁复的阵纹在龙瞳之下就像是搭建起来的积木,轻而易举就能被破坏,可自打进入这个躯壳开始,眼睛就失去了一切破妄之能。
如今找回来一些,她自是兴奋的。
蔺慈安定定注视着花不再,眼中浮起笑意,应下一声好,“你一直做的很好,再再。”
”那我可以再吃一点糕点吗?”花不再晃了晃脑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知为何,此番醒来,这里有如针刺,疼。”
但这疼不是无法忍耐,不过是一下一下的,她也不是那么在意。
蔺慈安一个眼神,时栩一边低骂死蔺慈安又使唤她当打手,一边径直了当把梅一虎连带着门板子都拆了下来,打着哆嗦把人搬到了院子里。
梅一虎大吼大叫,奈何这冰跟有什么毒似的,冻的人骨头都发疼,还叫人动弹不得,荆衣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她需要,也想要一个真相。
另一边,蔺慈安带着花不再回屋,将屋内打上严严实实的结界,连带着被拆掉的门板子都临时用无数阵纹给补上了,确保屋内的情况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也确保屋外的血腥气不会飘到屋子里。
才忙活完,人就被白龙揪着衣领抵在墙上。
蔺慈安愣愣的,不知白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想做什么,但她没有反抗,只是略略低头看着愈发艳丽的花不再,静待着她的下文。
花不再唔了一声,学着蔺慈安笑的模样,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金色的瞳仁流光溢彩,她轻抚着蔺慈安的脸颊,低声呢喃:“姐姐,你总是好听话,这样我会好想欺负你的。”
蔺慈安身子一颤,不知作何反应,偏偏花不再却踮起脚,红唇在视野中一点、一点放大,蔺慈安的心好似被夹在火上烤似的,烫的吓人,她甚至在白龙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稍稍弯了点腰,以此来缩短她们二人之间的距离。
可惜蔺慈安的期待终究落空,花不再只是遵循她的生物本能,鼻尖蹭了蹭蔺慈安的,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肌肤丝丝流淌到了蔺慈安的心坎,在花不再想要撤退的时候,她忽然伸手,环住了花不再柔软的腰肢。
花不再:?
“大师姐?”
乌黑的眼睛凝视着白龙,那张漂亮不可方物的脸近在咫尺,喉咙滚了又滚,蔺慈安哑着声音,明知故问:“再再,那是你们表示感谢的方式吗?”
白龙傻乎乎的点了下头。
“那我……可以再要一次,人族的感谢吗?”指腹摸索着花不再的唇瓣,漆黑的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痴与沉溺,温润的声线中带着卑微的祈求和期盼,她说,“求你,好吗?”
那种关于蔺慈安的割裂与违和感再度袭来,不只是太阳穴一阵一阵地发疼,连带着胸口也是,一颗跳动的心好似被什么人攥紧,狠狠一捏,绞得生疼。
犹豫之下,花不再环住蔺慈安,轻声道:“可以,人族的感谢方式……是什么呢,蔺慈安?”
蔺慈安脑海中闪过无数种答案,可怀中人柔软一只,回抱住她的时候,荒芜的世界仿佛再度迎来第三种颜色,所谓答案在她喉间散成一缕叹息,她紧紧抱着花不再,“就是这样,你抱抱我,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