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影发出一声呜咽,蔺慈安屈指在它鼻头上一弹,“回去。”
时栩:……
光看霁光君平时对着主上唯唯诺诺的模样,还真是难以想象,她还有这样“不容驳斥”的威严样。
一刻钟的功夫,自称是天机阁弟子的修士推开院门,对这院子结构似是要相当熟悉,精准敲响了此刻她们所在的厢房:“弟妹可在?”
不知怎的,荆衣被这声音惊了一哆嗦。
在时栩点头后,她深吸口气,佯装出镇定模样,打开房门,“梅、梅道君。”
“弟妹与钟贤师弟当真是鹣鲽情深,”梅一虎一派惋惜,“钱财宝物可有准备好,对了,上次同你说的……”
他似是有什么话想问问,但眼角余光瞧见厢房内还有其他人,打住了话茬,“弟妹这是……有客人?”
“是想来订糕点的客人。”荆衣草草解释一句,走出房门后,将门带上,阻住了梅一虎探寻的眼神。
然而这几年,她交钱给梅一虎似乎都成习惯了,牢记在心头关于丈夫的消息还没问出口,钱袋子就已经拿在手里了。
偷偷跟出来看热闹的时栩:……
梅一虎眼见钱袋子鼓鼓囊囊,当即一喜,就要接过时,一声娇滴滴的哎声响起,在梅一虎错愕的眼神中,时栩抽走了钱袋子。
“荆大婶遭遇我也略有耳闻,不知是哪位大能呀?”钱袋子在时栩指尖打着绕绕,她慵慵懒懒倚着栏杆,“说出来,好叫小女子我日后也能避上一避。”
梅一虎僵着脸,“还能有谁,自然是学院霁光君,倒是弟妹你,侄女误打误撞拜入学院,日后还要在学院讨生活,此事还是不要闹的人尽皆知了。”
荆衣才想称是,就内响起一声惊喜异常的软糯声音:“我的血气!”
“弟妹?!”梅一虎大惊失色,当即就要推门而入,“我以为你是一心盼着钟贤师弟回来的,原来你也是个只图利益的小人!”
掌心才一碰到门,老旧木门好似极寒之冰打造一般,梅一虎的掌心被牢牢粘在了上面,强行将手抽回怕是要活生生撕下一层皮肉。
花不再催着蔺慈安从窗户爬出来,她紧随其后。
时栩在边上幸灾乐祸:“堂堂李道君怎么还学人家当起梁上君子了?好好的门不走非得爬窗户?”
蔺慈安充耳不闻,伸手扶住花不再,一把将她抱了出来。
花不再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还特意换了身玫瑰色的游鳞纹罗裙,脖间金灿灿的长生项圈熠熠生辉,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喜欢蔺慈安时,项圈就会被她亮出来,不喜欢时,项圈就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吊坠,谁也不知。
看样子,此刻得了血气的白龙无比喜欢她的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