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的雨水渗进砖缝时,张建国正在地下三十米的量子制药车间调试离心机。苏联轧钢厂的废弃管道经过空间重组,此刻正与娄家转移的黄金熔炉严丝合缝。
管道表面流转的金色纹路像极了《柏公子的小娇娘》里记载的苗疆巫蛊图——那些用朱砂勾勒的符文,此刻正以纳米级精度刻在管道内壁,随着紫背天葵提取液的注入,渐渐浮现出荧光般的微光。
“东主,青霉素提纯速率下降0.3个百分点。”民国账房打扮的系统AI推了推圆框眼镜,手中的黄金算盘噼啪作响,“按《青囊妖女赋》算法,当以三成产能制青霉素迷惑英资,七成暗产金匮肾气丸……”
话音未落,算盘上三颗算珠突然崩裂,金色粉末洒在操作台,竟在地面勾勒出太平山缆车的轮廓——那是前面埋下的空间坐标预警。
张建国盯着全息屏上的紫背天葵细胞分裂图,这种在时间流速结界里培育了1800小时的变异植株,叶片脉络正渗出珍珠色的中和酶。三个月前他将黄金纳米颗粒植入天葵根系,此刻这些带着苗疆符文印记的植物,正用细胞壁上的纳米金簇吸附西药中的毒性分子。
离心机的轰鸣声中,他忽然想起娄晓娥说过的话:“制药如下棋,明处要让英资看见青霉素的生产线,暗处得把壮阳药的黄金颗粒磨成比香港夜色更细的粉末。”
太平山顶的晚风卷着《新闻简报》的声音飘进半岛酒店:“撒切尔夫人在人民大会堂前不慎摔倒……”娄晓娥对着落地镜补口红,指尖在玻璃上快速划过,摩斯密码的反光映在她耳坠的碎钻上——那是给三支港股医药股的操盘指令。
裙摆的蕾丝暗袋里,微型发报机正以《帝女花》的唱段频率震动,那是“振华贸易”收购永康制药厂的加密订单。
“娄小姐今晚的探戈,怕是要让台湾客人难忘了。”账房AI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带着罕见的震颤。
娄晓娥看着走进舞池的台湾情报官,他西装内袋里的配方副本正在发烫——那是娄家二房长子泄露的制药密卷,却不知里面每一页的油墨都掺了空间养殖的变异蜂毒。
当她的高跟鞋踩准《玫瑰玫瑰我爱你》的节拍时,裙摆下的发报机已将假配方发往高雄。
药厂锅炉房里,“鬼脚七”的袖口正渗出无色液体——1983年廉政公署行动中臭名昭着的自白剂。他盯着管道上的《瘟疫论》暗纹冷笑,却没看见通风口处黑压压的蜂群正振翅逼近。
这些在前面就开始培育的变异杀人蜂,复眼里嵌着微型光谱仪,能精准识别英资代表的咽喉位置,蜂刺里的混合毒液既能引发过敏掩盖自白剂,又能在受害者皮肤上留下不易察觉的蜂巢纹路。
怡和洋行的律师团闯入药厂时,张建国正在用1949年中央银行的天平校准金匮肾气丸的黄金含量。那架在空间催化下包浆作旧的天平,托盘上还沾着九龙城寨暗市的铜锈,此刻正将每粒药丸的重量锁定在0.3克——恰好是黄金纳米颗粒发挥功效的最佳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