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问道:“殿下言重了,只是属下不知如何对待这位侧妃?”
“捡好听的说,让她觉得本王有意抬举她,你也下去准备准备吧,让江则给你凑一身喜袍出来。走的时候将大门一并锁上,旁人问起只说王妃身体不适不许人来打扰。”
“属下遵命。”
容绫托着下巴,瞧着他那张阴沉地脸色道:“她怎的就这般想不开呢?”
“我道他昨日为何会来王府寻我,大抵是安排了这些后去歇园缠着我的,怕我知道了此事会进宫求父皇收回旨意。恰巧咱们这几日又不在京中,竟是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容绫在旁提醒道:“有心为之才会瞒的这般滴水不漏,殿下怕是不知,先前还未大婚时,赵迎雪便在家中哭的死去活来的。”
慕谨言胡乱抹了把脸,怕她觉得厌烦又询问她的意思:“不如咱们搬去红豆院住上几日?”
她摇了摇头,此刻却固执了起来:“我才不躲,我这王妃在旁人眼里已经是个不中用的人了,若再避着一个侧妃岂不是更让人耻笑?”
“方才殿下让云林抬着她,那我偏偏要在她面前摆出架子,虽不至于让她忌惮,但比避而不见要更加助长她的气焰。”
“赵家此番定是在暗中同太子达成了共识,况且她是个没脑子的,兴许还会仗着这些个权势露出些马脚来呢?”
“是以,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躲的。”
慕谨言皱了皱眉头,领着她去了坐榻上:“我知晓的,我这样说不过是不想让她来烦你,从你嫁进来这些日子,就没一天是安生过的。”
“夫妻本就一体,你都这般向着我了,我自然是不能作壁上观。”
“依你。”
午时还未到,京中受邀前来的高门贵客便朝着怀王府蜂拥而至。
连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慕政言,也带着弟弟慕珩言赶着来了,自开府到现在,怀王府头一次这么热闹。
敲锣打鼓,人声鼎沸......
他们二人躲在原先容绫住过的那间罩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慕谨言还将他们藏在隔壁的那套叶子牌翻了出来。
“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你该是个很合格的纨绔。”
慕谨言笑了起来,伸手撩拨着她脸上贴的几根纸条:“你如今是越发放肆了,再说了,愿赌便要服输,不过是贴了纸条又不是......这点子赌注已然是本王心善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手里抽牌打了出去,只见他将手里的牌摊开......
慕谨言不怀好意的弯着唇角,正要再撕一根纸条,还没来得及贴她脑门上,容绫便将手里的牌一扔起身跑了。
“你这就没意思了,咱们这会儿又不能出门,只能寻这点子消遣了,你快回来咱们还得接着玩呢。”
容绫一把扯下来五六根纸条牌拍在了矮桌上:“我看你今日纯属是来消遣我的,不玩了!说什么我都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