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那一脚正好踹中他的胸口,方才殿下该留个活口的。”
“无妨,你这个时辰为何还不回房休息?”
“正欲卧下,隐约听见了打斗的动静就想着出来查看一二,哪曾想竟是殿下。殿下要是死了,我怕是也跑不了的,是以,为了我自己也得帮一帮殿下。”
慕谨言问了一笑,翻身上了马:“还以为阿绫是瞧上了本王的这副皮囊,所以才仗义出手的。”
谈话间,容绫走回来把匕首从他手里薅了出来,重新收回自己腰间:“殿下多虑了,戴罪之身岂敢肖想殿下。”
“那又如何,你我之间可是赐过婚的。”
这话怎能随便说出口?她急的上前一步,挤着眉头道:“殿下慎言!”
二人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慕谨言就要藏不住了,他察觉时唇边已然弯起,收也不是,笑也不是。
容绫躲开他的视线,将这个话题了带过去。
“殿下还是小心些的好,日后出门还是带几个人吧。”她说完还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看了看地上尸体:“殿下就任由他们在这大街上躺着?”
“长宁会来。”
她颔首:“既如此,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处理处理伤口吧。”
这人可真不得了,原以为他同自己一样,只将那道圣旨当做一场笑话。
她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也不信他救自己回来的目的单纯。
可他方才那眼神,近日来的种种,却让她不敢再往下想。
还得想个办法,让他消了这念头才行,她不是这里的人,待大仇得报她定是要走的。
她若一直留在这里,对慕谨言来说也是个祸患,她不能麻烦他麻烦到让他把性命也一同搭上。
她这一句话,把慕谨言的话给堵了回去。
且她说完便轻飘飘的转过了身,抬脚就要走。
这让他觉得,容绫似乎跟刚进王府时有些不一样了。
如此也好,如此便能真正的做她自己……
慕谨言看着她的背影,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早知她会来方才朝他背上劈来的那一剑,他就不该躲开。
落地时的一声闷响,让容绫的头皮一阵发麻,她忙转身正看见慕谨言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她不敢声张亦不敢耽搁,直接折返回去忙把人扛回了小院里。
又招呼着似秋把马也一起牵了进来。
经过她片刻的折腾后,慕谨言已经如愿躺在了她的榻上。
似秋准备好了热水、剪刀、伤药担心的在一旁站着,就连眼圈都红了。
他便安心的躺着,紧紧的闭着双眼任由容绫给他处理伤口。
她拿着剪刀把他的衣袖剪开,查看后道:“按理说,这样的伤不至于让人昏迷不醒啊?”
似秋突然道:“是不是那些歹人在兵刃上涂了毒?”
闻此言,容绫的脸色瞬间低沉了下来,若真有毒当真是个麻烦了。
她倏地起身:“你在这守着,我出去看看那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解药。”
似秋急急忙忙的给她披了个大氅:“姑娘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