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她一介孤女,才这般心生怜惜吧。
亦或是,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紧事要让她做一做……
“本王知。”慕谨言不露痕迹的轻轻笑了笑,他不敢直接把准备好的东西送来,好像显得他急不可耐一般。
她不记得自己,那些心思若当真让她明了,怕是心里的隔阂会更甚。
“殿下,有封信笺,不知殿下此时可方便?”长宁站在门外道。
“进来吧。”
顾长宁把那封信放在桌上便退出去了。
容绫随意瞟了一眼信封上的字,只觉得有些眼熟。
慕谨言不慌不慢的将那封信拆开,读信时唇边还多了一丝笑意:“这人可真是......”
容绫瞧着他的神情,随意的试探了一句:“看殿下神情悠然,想必是心上人的来信吧?”
“非也,是本王的一位友人,不知阿绫此刻能否写字?”
“自然。”容绫问道:“莫非殿下想让我回信?”
“正是。”
容绫颔首,见她应下,慕谨言起身去了书案边取了文房四宝放在她手边:“便回,一切安好,劳祝娘挂念。”
祝娘?她垂眸看了眼被随意放置在茶桌上的信封,上面写着“暮亲启”三个字......
慕谨言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便出声提醒:“阿绫?”
她闪躲着垂眸:“抱歉,一时走神,未曾听清殿下方才所言。”
慕谨言默然点头:“无妨,你便回,一切安好,劳祝娘挂念。”
“只这一句么?”
“正是。”
容绫提笔在纸上写了这几个字,便交给了慕谨言。
他将那张薄纸接过,若不是要送到北宁,这张纸他想锁起来自己留着。
容绫此刻已经笃定,那封信就是寄给祝照白的,可他二人如何能够相识?
她心中疑虑不得不问:“殿下方才还说不是心上人,这明明就是一位女子,看殿下方才的神情,想必是这姑娘在信中惦念殿下吧?”
“告诉你也没什么,她在信中询问本王前几日中毒一事,这姑娘是本王行走江湖时所结识。说来也巧,祝娘也是北宁人,你可能还听说过。”
“哦?那殿下可否告知一二?”
“祝照白。”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慢慢道出,容绫只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祝照白......
果然是她。
“长宁,进来。”慕谨言把容绫写的那封回信递给了他:“现在就把这封信给祝娘送去,省的她日夜担心不得安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