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他似乎也从男孩长成了真正的男人,原本银白的卷发已剃成利落的寸头,更加凸显他俊朗无双的五官。
如果说原来的阿克苏像人畜无害的精灵,那么现在的他更像是掌握权力的大天使。
蒙眼的白带彻底消失不见,他鎏金色眼眸更加深邃莫测,一丝也让她看不懂。
还有更直观的感受是他肌肉线条愈发凌厉,身形更加高大挺拔,比如说他的现在胸膛坚硬如岩,抱着她的臂膀坚实有力,让她有些不舒服。
还不如以前的他呢。
当然,这些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喂,别叫我宝宝,叫我柳扶摇。”
柳扶摇柳眉微蹙,流露出她浓浓的不满。同时背地里,她尝试着悄悄拧了一把阿克苏,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扭不动,然后直接摆烂,在阿克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补觉。
虽然不知道阿克苏什么时候找她算账,她确实真困了,阿克苏真是的,来找麻烦也不晚点来,非要在一大清早找上门来。
阿克苏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逐渐绵长,紧绷的身子也跟着松懈下来。
他垂眸望着那张让他只有无尽爱意的脸,鎏金色眼眸里翻涌的暗芒渐渐化作一汪春水。
男人的指腹不自觉抚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琉璃。
他缓缓调整手臂的角度,将她整个人稳稳托住,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窝最柔软的位置。
她胖了些,看来这两年过的不错。
他的掌心贴着她后背轻轻拍抚,像是哄着幼时的她入睡。
察觉到她无意识往自己怀里钻了钻,他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气尽数消散,只余温柔缱绻的气息将两人笼罩。
这样就很好。
为什么不能一直像这样乖乖的呢?
为什么要逃?
沙哑质问混着浪涛拍岸的巨响,带着铁锈味的吻却又在落下时骤然放轻,却又像是怕弄碎怀中易碎的琉璃。
柳扶摇不喜的挣扎撞在他坚硬胸膛上,而他单手反剪她双腕的力道时松时紧。
盘旋的海风掀起他的斗篷,露出脖颈处未愈的旧疤——那是夺权弑父时留下的伤。
海浪突然汹涌起来,他猛地将她压向自己,犬齿刺破她唇角,却又立刻慌乱地舔舐伤口,他的唇反复碾压着她肿胀的唇肉,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在齿间凹陷又回弹。
滚烫的气息混着海风拂过她耳畔。
“别躲...我找了你好久...我错了……”
盘旋的海鸟发出尖锐鸣叫,阿克苏的吻在肆虐与轻怜间反复。
他冷硬的棱角硌着她脊背,另一只手却固执地垫在下方。
当她本能地抓住他肩膀,他终于溃不成军,将脸埋进她颈窝,颤抖的唇瓣轻吻着她的肌肤,与远处渐渐平息的海浪声一同,泄露了这位掌权者最隐秘的脆弱。
“我不会再那样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阿瑶。”
男人消瘦的脸颊陷进她柔弱的小腹,隔着单薄的长袍,他的指尖似乎能触到肌肤如凝脂般的细腻。
柔软的弧度在他压迫下微微凹陷,回弹时带着丝绸般的滑腻触感,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进他的骨血。
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带动小腹轻微的颤动,像春日里随风轻摆的铃兰,酥痒又缠绵,让他忍不住将脸更用力地蹭了蹭,将所有思念与偏执都揉进这片刻的依偎里。
“嗯嗯嗯,好好好,乖儿别闹,让我睡一下。”
柳扶摇都懒得跟他这个反复横跳的变脸狂计较了,她只想好好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