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坐在榻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定定地看着洛闻渊,似乎很欣赏他现在的震惊和狼狈。
洛闻渊愣了好半晌,好似天地之间的一切都骤然停滞,只余下他和榻上那人。
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洛闻渊喉结滚动,每个字都似从齿间碾出:“盛、扶、光。”
盛扶光粲然一笑,满头珠翠轻晃,金玉映着珠光,晃了洛闻渊的眼。
见他仍然呆愣在原地,盛扶光起身,红裙拖地,缓缓走到眼前:“夫君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她从案上拿起两杯合卺酒,递向洛闻渊,
后者眸光一震,他转过头,紧紧盯着盛扶光,好似要将她深深地刻在骨血里。
他下意识地接过酒杯,与她交臂而饮,盛扶光唇角微扬,眼底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交杯酒入喉的一瞬间,洛闻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浑身血液顿时沸腾,烧红了他整张脸,本来苍白的薄唇此刻却涌动着如火般的颜色。
他捂着心口,这种感觉……
随即猛地抬头看向盛扶光,“你……”
盛扶光低笑出声,嗓音柔媚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夫君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亲自制成的毒,当然要她亲自来解,权倾朝野如何,宁死不屈又如何?终是防不住被她近身。
盛扶光取下头上的凤冠,青丝如瀑垂落,她欺身上前,走一步,洛闻渊便踉跄后退一步,直至退无可退,支撑不住跌坐在椅上,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盛扶光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忽然伸出双手捧着洛闻渊的脸,虔诚地闭眼靠近。
当一抹带着药香的柔软落在他眉心时,洛闻渊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剧烈到要将他最后一丝理智震碎。
盛扶光在他耳边轻喃,气息温热:“洛闻渊,你逃不掉的。”
话音刚落,洛闻渊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盛扶光一时不察,跌坐在他怀里,双臂被他死死钳制,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烛火明灭不定,盛扶光撞进他的眼睛,平日里总是清冷淡漠的眸子,此刻却像是燃着焚天的火,危险而炽烈。
他克制住最后一丝山崩地裂的情绪,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盛扶光,你别后悔。”
下一瞬,他广袖一挥,烛火骤灭,他一把抱起了盛扶光,大步迈向铺满锦绣的婚床。
大红的嫁衣被层层剥落,床上帷帘轻晃,洛闻渊灼热的掌心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唇齿交缠间全是未尽的情意。
低喘娇吟,满室旖旎,一夜春深。
…………
“啊啊啊啊啊啊!”
盛扶光是被系统发出的土拨鼠尖叫吵醒的,她一把扯过棉被蒙住头,不耐烦地吼道:“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
系统激动得电流都在颤抖,恨不得化身实体抓住盛扶光的肩膀,大声道:“宿主,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昨晚它被宿主屏蔽在识海里,醒来的一刻,发现系统的能量爆棚,直接暴涨了百分之五十!
它激动得语无伦次,“宿主宿主,你快跟我说你干了什么!”
盛扶光缓缓睁开眼:“你自己不是能看吗?我抢了洛闻渊的亲,和他拜了天地。”
沉默……诡异的沉默
就这??!
“就这?!”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