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凌川想到了第二种可能，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苏璃。

有可能是苏老将军曾经的对手或是得罪过的政敌，想要抹杀苏家最后的血脉。

然而，黑衣人并未对苏璃出手，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加上他看苏璃的眼神之中非但没有杀意，反而是一片温柔。

这无疑是再次推翻了凌川的猜测。

一时间，凌川也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但让他震惊的是对方的身手着实恐怖，特别是那一股反震之力，让他的手臂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想不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如此玄妙。

次日清晨，凌川照常起床晨练，现在他除了体能训练之外，还加入了刀法和剑术。

身在边关，这些可都是保命的手段，他不敢有半点懈怠。

一口气射出三十支铁箭，哪怕复合弓相比传统弓省力，凌川也感觉手臂有些酸，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昨晚与那黑衣人交手，手臂受了暗伤还没完全恢复。

“受了伤还这么拼命，手臂不想要啦？”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凌川转头一看，只见杨铁匠不知何时出现在校场边，他手持一个酒葫芦，就那么蹲在那里，似乎已经来了许久，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凌川并不认为是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练箭，因为，作为一名特种兵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对于周围环境的变化都是非常敏感的。

更重要的是，对方一语道破自己手臂受了伤，这绝非偶然。

“杨师傅，你怎么看出我手臂有伤？”凌川缓步走到杨铁匠身边问道。

杨铁匠咧嘴露出两排大黄牙，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手臂有伤，还知道你小子昨晚险些连命都丢了！”

此言一出，凌川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杨铁匠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自然是用眼睛看到的，我是老了，但眼睛不瞎！”

杨铁匠的语气越是轻描淡写，凌川内心便愈发冰凉，他怎么也想不到，昨晚杨铁匠竟然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你认识他？”凌川试图套话。

杨铁匠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他路过我铺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便一路跟了上来！”

“那他去了哪里？”凌川继续追问。

杨铁匠指了指北方，淡淡吐出两个字：“关外！”

随即，他抬起目光看着凌川，说道：“你小子命大，要真是敌人，昨晚你都死了几次了！”

杨铁匠这一番漫不经心的话，却在凌川的内心激起千层浪。

“你知道他是如何伤我的吗？”

“内劲！”

“内劲？”

“它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江湖传闻中的真气，此乃武者气海所生之气，可开碑裂石！”

凌川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无论是这一世的评书小说，还是自己前世看的武侠剧，都有提到真气这个东西，但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人们虚构出来的东西。

可听杨铁匠的口气，似乎这东西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