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现在可真会装大尾巴狼,不就是用女儿搭上江家船吗,还真当自己发达了?”
“可不敢这么说,他家可不止搭上江家你刚才没听见吗,还有东瀛人呢!”
“东瀛人?当初咱们国家割让鲁岛的事难道都忘了?现在还在东瀛人手里!他们家竟然……”
“嘘,咱可惹不起,东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钟老爷自然听到了,他轻咳一声,三两句话就让大家换了话题。
殷疏寒若有所思,万喜雀如坐针毡。她如果知道钟家请了万家和佐藤,她打死都不会过来。
可惜已经晚了,万家护送佐藤父子进了院子。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非常熟练,万绛容不知道说了什么,哄得佐藤奉一郎笑声连连。
“万先生,令千金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呀!”
“佐藤先生您谬赞呢,她呀就嘴甜~”
不知道的以为佐藤家在和万年拉亲家,江老爷江淮天和江洵之跟在他们身后,冷漠旁观,一看就知道他们父子俩心情并不好。
“江家和东瀛人也有关系?”殷疏寒的座位刚好背对院子入口,他用身体挡住万喜雀,防止万家人发现万喜雀。
万喜雀放下茶杯,低头说:“有关系,我几次看见江家人陪在东瀛人身边。”
“这江家是怎么想的?我的线人说,江家的军火还在送往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他们并没有切断与洋人间的联系。现在转头又开始与东瀛人拉近乎,为东瀛人站台。”
“东瀛人试图在虹口等地扩大控制区,与英美在租界管理权上产生摩擦。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那么融洽。江家是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觉得在各方势力上下注,最后无论哪方占主导,他都是赚的”
听殷疏寒一通分析,万喜雀只说了一句:“既要又要,最后更可能鸡飞蛋打。”
这句话带了些怨气,殷疏寒稀奇地看向万喜雀,他还以为她会再为江家人开脱,这次居然在帮他的腔。
奇怪至极!
“江家欺负你了?我看了最近的报纸,万绛容与江洵之成了男女朋友,你该不会是因爱生恨……”
“不是,我只是平等地看不起任何卖国贼行为。作为一名军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那种感受。”
殷疏寒为万喜雀续了一杯茶,没有反驳:“说得不错,喝点茶消消气。”
那边钟老爷已经与佐藤奉一郎说上话,万绛容当着江洵之的面,同佐藤亚良勾勾搭搭。
江老爷江淮天眼不见为净,仰面8看天。江洵之垂下了头,盯着自己的皮鞋,意气风发少年郎,不复存在。
“心疼他?”
万喜雀看了江洵之两眼,眼中有失望,有无奈,殷疏寒不用猜都知道她在看谁。
江洵之也不想成为,万绛容和佐藤亚良调情的工具,他先行撤到一边,这一撤恰好能看到万喜雀。
而对方,也正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