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的第三年春,御花园的玉兰开得格外繁盛。司念斜倚在亭中软榻上,看着不远处凤逸尘手把手教三岁的小皇子握剑。春日暖阳洒在两人身上,凤逸尘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眉眼间尽是温柔。
\"陛下又纵容皇子胡闹了。\"司念轻抿着茶盏,唇角藏不住笑意。自从有了孩子,凤逸尘硬是将批阅奏折的书房搬到了椒房殿外,美名其曰\"国事家事两不误\"。
凤逸尘闻言抬头,眸中映着玉兰花瓣:\"咱们的皇儿将来要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自然得从小练起。\"话虽如此,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小皇子的手,任由他跌跌撞撞扑进司念怀中。
正说着,宫门外传来通传声:\"定疆侯求见!\"司震山如今已卸甲归田,却依旧保持着每日进宫的习惯。他捧着一匣子塞外特产的蜜饯,笑着逗弄外孙:\"听说皇儿爱吃甜的,外公特意让老部下捎来的。\"
庭院中笑声不断,却被突然闯入的暗卫打破。那暗卫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信。凤逸尘展开看罢,神色微变——信中提及,江南某处古墓惊现刻有朱雀纹的青铜鼎,疑似与当年司家谋逆案尚有牵连。
司念察觉到气氛变化,将小皇子交给乳母,走到凤逸尘身边。她指尖轻轻抚过信上字迹:\"要去看看吗?\"
凤逸尘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不急。\"他转头吩咐暗卫,\"先派人暗中查探,切莫打草惊蛇。\"自登基以来,凤逸尘早已将司家残余势力连根拔起,但朱雀之力太过神秘,容不得半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