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开启遗迹的关键,是让信物产生共鸣。”萧逸尘若有所思。趁楚离等人被金光晃住视线,我们迅速将三件信物嵌入凹槽。巨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
踏入遗迹,眼前景象令人震撼。巨大的穹顶绘着星图,地面刻满不知名的符文,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一卷竹简和一副残破的玄甲。我伸手触碰竹简,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先帝与老国公发现遗迹、幽冥阁初代阁主企图抢夺信物、还有……李氏年轻时与先帝相拥的场景。
“原来李氏没有说谎。”我喃喃道,“我确实是先帝之女。但更重要的是,玄甲军根本不是军队,而是……”
“而是守护遗迹的机关人!”君无殇的声音充满震惊,“竹简记载,当年太祖皇帝为防止秘密泄露,故意散布玄甲军的传说,让世人误以为那是支神秘部队。”
萧逸尘脸色凝重:“这么说,幽冥阁追寻的根本不是兵符,而是能操控机关人的方法?”
回答他的是突然响起的冷笑。楚离带着众人闯入,手中多了枚漆黑的令牌:“萧逸尘,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她将令牌按在石台上,遗迹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机关人从地面升起,手中兵器泛着寒光。
“不好!她拿到了幽冥阁的‘逆鳞令’!”君无殇脸色骤变,“这令牌能短暂控制机关人!”
机关人如潮水般涌来,萧逸尘挥剑迎敌,我则在石台上寻找破解之法。慌乱中,玉佩再次发烫,竹简上浮现出血色文字:“唯有玄甲血脉,方能平息机关之怒。”
“我来!”柳梦蝶的声音突然从入口传来。她浑身是血,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身后跟着同样狼狈的阿七。“姐姐,让我试试。”她将匕首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玄甲之上。
奇迹发生了。机关人停止攻击,楚离手中的逆鳞令寸寸碎裂。柳梦蝶虚弱地笑了笑:“那日在柳府,我偷听到母亲和幽冥阁的人说,你是先帝之女……我本来想告诉幽冥阁,可当剑指着你时,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我冲过去抱住她。远处传来马蹄声,是朝廷的军队赶到。萧逸尘将楚离制服,君无殇则默默收起竹简。
回程的马车上,萧逸尘看着我怀中的玄甲残片:“现在怎么办?皇帝恐怕不会允许先帝血脉存在。”
我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握紧柳梦蝶留下的蝶形发簪:“那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过在此之前……”我转头看向他,“我们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幽冥阁的真正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夜色渐深,马车驶入京城。暗处,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的行踪,手中把玩着与逆鳞令相似的金色令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始于穿越的迷局,在揭开一层面纱后,露出了更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