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耸耸肩,“那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你!“张善仁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
“第二,你强迫铁匠们签的卖身契,全都转给我。”
张善仁脸色铁青,但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可以!”
“最后一条,”萧逸目光陡然转冷,“从今往后,你张家的人若敢踏入牤牛村一步……”
他猛地抽出江峰腰间佩刀,寒光闪过,身边一棵小腿粗细的树被拦腰斩断。
“犹如此树!”
张善仁浑身一颤,最终颓然低头,“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萧逸满脸嘲讽地白了他一眼,“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你光动嘴?看你这么没诚意,再加上一条,我媳妇的精神损失费两千两。”
被骂成了狗,而且还追加两千两银子,张善仁再次游走于爆发的边缘。
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县里那些大户倾尽家财也不过如此。
当然了,像他这种靠压榨别人赚银子的人来说,这些虽然不少,但也不是拿不出。
反正府军一会儿应该就要到了,他再次咬着后槽牙点头,“可以!我现在就派人回去拿银票、白头山的地契还有那些铁匠的卖身契。”
萧逸点燃一炷香,想了想,又把下面掐断三分之一,插在地上。
“燃尽之时,若你的东西还拿不回来,你儿子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已经面色惨白,看着气若游丝的张平鼓起全身的力气,“爹,我……我不想……死。”
也许是说话用力过猛,张平直接昏死过去。
张善仁不敢耽搁,马上让自己的心腹骑最快的马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善仁心中火急火燎,不知道自己的堂兄为何到现在还没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那支香已经快要燃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张家的管家张来福满头大汗地翻身下马,来到张善仁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和银票。
“老爷……东西都拿来了……”张来福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双手奉上。
话音刚落,那支香头的红光熄灭。
萧逸抻了个懒腰,“老张啊,你还等啥呢?”
张善仁手里攥着东西,咬牙切齿。
心中埋怨张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你别急。我……我再轻点一下。”
他是真不舍得这些东西,那可是他这些年来起早贪黑,绞尽脑汁搜刮来的财富。
心里还在期盼着张原能在下一秒就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后方走来一名身高体壮,皮肤黝黑的汉子。
张善仁一眼便认出那是黑水亭亭长李青。
李青的身手了得,他手下虽然只有十个亭卒,但据说个个都是真正的练家子,如果能来助阵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李青,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