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听到这一声称呼,其余那些围观群众,此刻却炸开了锅。
“这是魏将军的爷爷,没开玩笑吧,他爷爷不是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吗?我记得我还参加过那场葬礼。”
“魏将军自己都是真气大圆满之境,他的爷,岂不是修为更高,是先天武者了?”
“难怪朝廷迟迟不对魏家动手,我还以为是朝廷信任魏家,原来是根本没发动。”
…
魏无忌冲魏国忠和善的点点头,轻声道:
“你在这站着,我去处理。”
老人正一步一步的朝门外几人走去,他身子瘦弱,像是一根干透了的竹竿,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此刻的文殊明却丝毫不敢大意。
他明白。
这个瘦弱,且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者,便是刚刚破了他攻击之人,这副看似瘦弱的身子下面,隐藏着的是能杀死在场所有先天之下的恐怖强者!
魏无忌轻飘飘的开口问道: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拜访吗?打伤家丁,对魏府家主使用杀招,这就是落霞口中的拜访?落霞什么时候如此不懂礼数了?”
文殊明身边一真气五脉的年轻人,闻言小声嘀咕了一句:
“死老头,关你屁事。”
文殊明有心阻拦弟子的口无遮拦,却终是慢了一步。
而听见这声的魏无忌,咧嘴一笑:
“管教无方,该罚!”
他话音落下,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刚刚小声嘀咕那人,立马捂住心脏,满脸痛苦,紧接着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文殊明准备出手救助,却听魏无忌的声音忽然传来:
“勿动,否则另一人也必死无疑!”
文殊明大怒,凝视着魏无忌:
“你威胁我?”
魏无忌毫不在意,轻轻笑道:
“我哪里敢威胁你们落霞之人,不过是随口一言而已。”
文殊明冷哼一声:
“我奉宗门密旨,特来你们魏家,只为一件事,让魏家攀附于我宗。”
闻言。
魏无忌笑了笑:
“不好意思,年龄大了,跪不下去。”
文殊明皱眉道:
“别这么着急拒绝,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你们魏家不过你一人是先天武者而已,就凭你一人 如何与我落霞抗衡?
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不要只去灭亡,不然魏府这上上下下的人,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魏无忌面上没有露出丝毫担忧:
“魏家怎么样,还不是你们落霞说了算。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走是不走。
若是要走,就赶紧带着这些垃圾快滚,若是不走,也别在此废话,过来跟我斗上一场。”
文殊明自然不想与这老头争斗。
此人都快入土了,与其争斗不划算,还不如请宗门再派一名先天,届时以二对一,方才能万无一失。
“我们走。”
文殊明率先骑马离开,仅剩的那名弟子则将另外两人搬到马背上,驱着马儿跟着离开。
待这些人离开后。
魏无忌走回大门里面,脸上才敢露出凝重神色,对身旁的魏国忠道:
“落霞已经顶上我们了,你赶紧安排人手,将人员与家产偷偷转移隐藏。
以如今落霞的做事风格,只怕那人立马要向宗门禀报 再派一名先天武者过来,到时候他们以多欺少,我也不是对手。”
魏国忠疑惑道:
“既如此,为何不直接攀附于落霞?”
魏无忌摇摇头:
“如今的落霞,不再是当年那个落霞了。现在这个落霞,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听说还拿活人炼丹。
虽说这是江湖传闻,不知真假,却也足浴说明落霞的危险。若是攀附于他们,只怕我魏家便要沦为走狗,刀兵,再也不得自由。”
魏国忠思索一番,沉吟道:
“如今皇室猜忌于我,欲致魏家于死地 。这落霞今日也来,同样想要魏家灭亡。左右都是个死,我们该当如何?”
魏无忌沉思开口:
“缥缈宗…或许是个不错的去处。”
“缥缈…”
魏国忠思索好一阵,缓缓点头:
“那我立刻差人联系缥缈宗,若是不成,再另寻他路。”
…
平山县。
刚回到客栈,文殊明拿来纸墨笔砚,当即书信一封写明缘由,并叫宗门再增派一名先天武者,以对魏家进行收割。
收割直到将书信传走,他才检查起弟子伤势,两名弟子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伤的不轻。
这让文殊明颇为恼怒。
他并不是恼怒弟子被伤,而是这魏家不给他面子,轻视他,所以他特地在信件里,写死了魏家攀附落霞的可能性。
他要叫魏家…灰飞烟灭!
“裴雨嫣呢?”
听着文殊明的问话,另外一名弟子立马回道:
“师姐暂时还没消息,应当还在村里。”
…
是夜。
点点星光,暗淡缺月。
黑山村的草屋。
盘坐在床上的裴雨嫣,此刻睁开了眼睛,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那妇人不是说那少年会在晚上回来吗?现在都已经晚上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莫非那妇人是骗我的不成?”
“可恶!”
思忖到此,裴雨嫣有些生气,当即起身,朝着村西边寻去。
而此刻。
村西边的一座泥屋里。
许洪军吃着碗里掺杂了野菜的清水粥,见妻子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处于乐呵的状态里。
这不由勾起了他的好奇,忍不住问道:
“媳妇儿,你从回家开始就在笑。咋了,你今日是碰见什么好事了?难不成捡到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