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子几天没泄火,我会找你?
你以为你自己多美啊?
给老子滚一边去。
再敢缠着我,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别以为我跟你弄过,你就想威胁老子。”
“你…”
被人如此羞辱,赵翠羞怒难当。
她怎么也没想到。
明明方才在床上,这男人还不是这样。
为啥现在提裤子就不认人了?
流寇瞥了赵翠一眼,拿着从这里获得的粮食就走出了门。
看到这。
赵翠忍不住了,愤怒的嘀咕了一句:
“这点粮食也拿,真是个畜生!”
门外。
渐渐远去的脚步,忽然停住。
随后脚步声逐渐变大。
流寇去而复返,走入屋内,看着懊恼的赵翠,笑了起来:
“多谢你的提醒。
若不是你,我都差点忘了现在的身份。
你说的不错。
我的确是个畜生。
畜生自然该干畜生该干的事。”
说着。
流寇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刀。
赵翠哪里见过这场面。
当即被吓得瘫坐在地,下面湿漉一片。
她神色慌张,用手抽着自己的脸,十分用力:
“好汉,好汉。
我刚刚说错了话,我错了。
你是男子汉大丈夫。
就别与我这个妇人一般见识了。”
流寇面色不变,上前两步,举起长刀。
刀光在屋内乍现。
妇人惊恐的叫声骤然响起,顷刻又恢复了平静。
流寇走出了屋。
手里持着的长刀上,沾满了殷红血迹。
他面无表情的拿碎布擦去刀上血迹,走向了另外一户人家。
那赫然是许夜的三叔。
许洪军家。
…
另一边。
熊熊烈火燃烧着。
草屋的屋顶在烈火中渐渐化为灰烬。
李大力咳出一口鲜血,提醒道:
“小心,此人入了境,是…咳…”
他话未说完,就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适才。
他被壮汉一撞。
外表看似毫无伤痕。
实则内里已然伤了五脏六腑。
已失了战斗力。
经李大力提醒,大毛神色立时凝重了。
今日是他刚入炼皮境的日子,也是他第一次遇见同境界敌人的日子。
他学了莽牛拳,却无对敌经验。
如今遇同境之人,心里既兴奋又担忧。
“小子。
你若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放了你。
要是接不住…
你不仅要死。
这个村里的,我一个不留!
以报我兄弟身死之仇。”
壮汉冷声说完,深吸一口气存在体内,摆开架势,朝着大毛攻去。
呜…
壮汉一拳打出,势大力沉,拳风炸响。
这一拳直奔大毛中线。
目标直指心脏。
若此拳打实,任凭大毛是炼皮境。
如何能不死?
大毛看着拳头袭来,几乎是下意识后撤一步。
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壮汉颇为诧异。
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竟能躲开这一拳。
他这一拳可是用了八成气力。
力量大不说,速度同样极快,少有人能躲开。
而这少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能躲开他这一拳,都令他谨慎了起来。
后续几拳挥出。
壮汉立马就发现了问题。
眼前这少年虽能堪堪躲开他的攻击,却并不会抓住他攻击的空挡给予反击。
这明显是没有实战过的新手。
看出了这一点,壮汉信心大增,已有十足把握能将眼前少年毙于拳下。
旋即他立马无视防御,展开猛烈攻势,拳头如梨花暴雨般,朝着大毛倾泻而出。
大毛手忙脚乱,不断后退。
一时严重处于下风,身上挨了好几拳。
好在都不是要害处。
只是被拳头击中的地方,阵阵疼痛依旧令他皱眉。
李大力缓了缓,喘了好几口气。
随后吃力扭头。
一看大毛的颓势,立马得出结论。
危矣!
他能看出,大毛毫无战斗经验。
不然也不会连壮汉的攻击出现漏洞时,也不知道反击。
并且大毛被压的步步后退。
就算偶有出招,也是漏洞百出,毫无章法,反倒被壮汉抓住漏洞,吃了好一顿打。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
李大力想挣扎起身。
可一连尝试了好几次,依旧不能起来。
体内的剧痛,令他脸唇发白。
身体也虚软无力。
根本做不到起身逃跑,只能待在原地,坐等死亡降临。
我命休矣。
李大力不由有些绝望了。
而对敌中的大毛。
在躲开袭向自己咽喉的一拳后,立马后退数步,想要与壮汉拉开距离。
他与壮汉虽是同境。
可他初入炼皮,又无对敌经验,加上那壮汉攻势又猛,一时被处处压制,身上中了数拳,竟毫无反手之力。
李大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喘着气道:
“大毛,你倒是还手啊。”
壮汉此刻已经摸清了大毛虚实。
他敢肯定。
眼前这个少年绝对是炼皮武者武艺。
不过这表现倒是不尽人意。
以他估计。
眼前这少年就是一个初入炼皮的菜鸟。
只知使用蛮力,毫无战斗经验。
倒是可惜了这一身好天赋。
此刻他已经改变了主意。
之前说让这少年接下一拳,就放了他。
现在却绝不能放了。
这少年在他心里已是必死无疑了。
没有其他原因。
只因这少年武道天赋太好。
这个年纪就入了炼皮,那过些时日岂不就要踏入更高的武道境界了?
若这少年到时候找他寻仇怎么办?
他可不想有个如此强大的潜在对手,一直盯着自己。
所以
他只能将这少年扼杀在摇篮之中!
于是。
见大毛来开身位,壮汉立即跟上,同时嘲讽道:
“小子,你怎么光跑不还手?
你是老鼠吗?
是男人就来一场真男人的肉搏。”
大毛自是不会理会壮汉粗劣的激将法。
可他也清楚。
若只是一味逃窜下去,终究是不行的。
他总不能永远不对敌。
与人博弈。
这一步始终都是要迈出去的。
倒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心中有了决断后,大毛开始观察着壮汉举动。
一旦有可以还手的可能。
他便利用莽牛拳的招式进行反击。
这一来二去,虽说还是被壮汉打中了几拳,却不是要害部位,疼是真疼,但还能支撑下去。
壮汉却察觉到不对劲。
方才他攻击这少年,此人只知闪躲。
可现在对方却敢还击了。
虽说还击的手法很是生疏,对他也没造成什么杀伤力,可这个转变却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又过了一会。
壮汉眉峰忽然被擦出了一条血痕。
此时此刻。
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眼前这少年,是在拿他当喂招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