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只要你秦淮茹守口如瓶,其他皆无妨。
“嫂子,我们告辞,此事务必保密,尘埃未定前,切勿生事。”
贾张氏低声说道:“知道了,别让陈杨和傻柱提前知情。”
待闫埠贵与刘海中离去,秦淮茹转头看向贾张氏,急切道:“妈,您怎就不明白呢?陈杨若被他们扳倒,即便能应付过去,可要是他们让傻柱拆掉已建好的房子,傻柱岂不恨死咱们?您比谁都清楚傻柱的性子,他可不是会轻易记仇的人吗?”
“……”
糟糕!怎么忽略了这一层?
万一傻柱家的房子被拆重建,那自家得的补助岂不是受影响?
贾张氏有些慌乱,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傻柱家的房子都盖好了,就算想改也难了。想想当初盖房的花费,谁家舍得再折腾一次?”
见秦淮茹还想开口,贾张氏打断了她:“得了得了,说两句就够了,啰嗦什么?这日子还没轮到你来管。”
“……”
秦淮茹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
次日清晨,杨厂长起得很早,昨夜没有外出应酬,休息得不错,还能陪家人吃顿早餐。
用餐时,听见身旁女儿哼着歌。
女儿是大学生,这令杨厂长倍感骄傲。
“一玉口中国……”
这首曲子为何如此耳熟?
杨厂长不知这是陈杨创作的《国家》,只觉熟悉,以为曾在别处听闻,便好奇问:“琪琪,这是什么歌呀?为何这般熟悉?”
女儿尚未开口,一旁的夫人便抢先说道:“除了陈杨还能有谁?就是那个从咱们轧钢厂去的大学生,他写的《国家》,你前几天不是还跟我提起过吗。”
“国家?”
杨厂长听见歌名,神色顿时凝重。
陈杨怎会将这首歌拿出来唱?杨厂长暗自思索。
听完后,杨厂长按捺住情绪,问女儿:“你是怎么听到这首歌的?”
女儿茫然不知,答道:“陈杨学长在音乐学院唱的,他和女朋友吃饭时被围住了,所以唱了这首歌。”
简短一句解释缘由,接着补充,“这首歌很好听,比《社会主义好》还好,同学们都很喜欢。”
“嗯。”
杨厂长点点头,沉默下来。
他并不认为陈杨是为满足女友虚荣心才唱这首歌,而是另有深意。原因之一是,陈杨对厂里因一首歌纠结许久感到不满,认为自己功劳不该被会议抹杀。好不容易写出的歌,先前否定如今却认可,这不是明显不合理吗?
即便是杨厂长,对此也颇有微词。
原来如此,陈杨是在为自己讨公道啊。
想到这里,杨厂长嘴角浮现笑意,这小子倒真是倔强得很。
虽然这么做并无过错,但难免让反对陈杨的人更添怨气。
此事怕是难以轻易化解。
回头得提醒陈杨,让他有所准备。
杨厂长一心想着陈杨将自己创作的歌曲发送出去的事情,却忽略了另一桩重要之事。
陈杨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
旁边杨厂长的妻子听女儿提及此事后,也好奇地追问。这一提醒,杨厂长才恍然大悟。
是啊,陈杨什么时候开始恋爱了?这消息实在令人惊讶,之前从未有人提起过。
“老杨,你怎么没告诉我陈杨交女朋友了?”
妻子有些不满,“我还打算帮他介绍对象呢。”
“是我的错,我对下属的关注太少了。”
杨厂长每日事务繁忙,哪有心思去留意员工的感情生活?
况且,这样的事情本不该成为工作讨论的重点。
不过为了家庭和睦,他决定尽快处理:“等会我去办公室问问陈杨这事。”
“你就只会敷衍我。”
既然杨厂长已经表态,妻子若再纠缠便显得无理取闹。最终,此事就此搁置。
上班后,杨厂长直接前往办公室找陈杨,绝非为了那件无关紧要的私事,而是针对《国家》这首歌曲。
这首歌是陈杨为轧钢厂献礼祖国十周年大庆所作,怎能如此缺乏组织纪律性?
未经批准便擅自传播,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即便想要争取应得的回报,也不该采取这种方式吧?
陈杨的做法虽显散漫,却未触及原则底线。
杨厂长觉得此事并非大错,只是小节疏忽,但他仍需让陈杨明白其重要性,不可就此不了了之,更不能让陈杨丝毫逃避反思。
前提是杨厂长认可陈杨所作之歌,认为其蕴含家国情怀,这与厂内部分人的狭隘看法不同。
陈杨主动公开,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