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何雨柱果然是像她所想的那样,只是来送食物的。
往常送东西时,何雨柱总爱装出神秘样子,双手藏于身后,调笑一番,直到她厌烦才拿出吃食,逗她高兴后再闲聊片刻才走。
这次,秦淮茹早已等得不耐烦,干脆不再玩这套,直接冷脸相对。
“咦,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见状,笑意转为促狭,靠近欲开玩笑,却被秦淮茹退后一步,晾在一旁不理不睬。
“这是搞什么名堂?”
何雨柱紧追不舍,又往前迈了一步,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秦淮茹,才开口道:“对我摆什么臭脸?”
“谁对你摆臭脸了?”
秦淮茹一脸不悦,毫不客气地回应,“你不过是个厨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来打扰我,去找你领导讨好他吧。”
“哦?你还挺横啊?”
何雨柱轻笑一声,“厨师做的菜你都不想吃?告诉你,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不吃的话,可别后悔。”
“后悔?我才不会!”
秦淮茹态度强硬,似乎在表明自己的决心,“你跟着领导吃饭岂不是更好?哪里轮得到我?我算什么?不就是蹭你的吃喝吗?你不用管我,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行啊,你倒是挺会推脱责任。”
何雨柱语气转冷,“和陈杨一起吃饭是有原因的,再说,若不是陈杨帮忙,我家那房子哪能盖起来?做人要懂得感恩!你这分明就是忘恩负义!帮我那么多,反而落了个坏名声。”
听到何雨柱说自己忘恩负义,秦淮茹顿时提高了音量,“谁忘恩负义了?谁是忘恩负义的?”
“你!还有你儿子,全是忘恩负义的!”
何雨柱像是抓住了把柄,借机发泄情绪,指了指秦淮茹,“一个忘恩负义的领着个小忘恩负义的,呵呵!都是些不讲理的人!”
秦淮茹作势要打何雨柱,却先说道:“你给我走开!再骂我,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不完!”
何雨柱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离去,“不吃算了,我自己享用。”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再不敢故作矜持或生气,急忙冲着正要离开的何雨柱喊道:“回来!”
何雨柱转过身,嘴角带笑,语气调侃:“我还以为你要再忍一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哽咽地说:“你别乱说!傻柱,你明明知道,我家情况多艰难,棒梗那孩子……要是家里真有吃的,他会去偷东西吗?”
“哎呀,你哭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当回事。”
何雨柱从背后拿出饭盒递给秦淮茹,“拿回去炼油吧,剩下的油还能包饺子。棒梗这孩子,我很喜欢,只是他这次做得不太对劲。”
“小孩子嘛,不用太较真,过几天就好了。”
何雨柱晃着脑袋,分享他的育儿经验,“我觉得这没什么,棒梗就是运气不好,撞上了不该做的事。陈杨年纪轻,又不是在大杂院长大,不懂这些事情也很正常,所以才会有些误解。”
“没关系的,时间一长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挥挥手,显得毫不在意,“棒梗遇到的事,算不上什么大事。”
“走吧走吧。”
何雨柱不再多言,催促道:“赶紧回家做点吃的吧,棒梗肯定饿坏了。”
何雨柱从小就擅长做饭,自己从未挨过饿,如今依然如此,毕竟谁也不会让一个厨子挨饿。
秦淮茹家境艰难,何雨柱对此难以理解。他选择默默付出,在能力范围内尽力帮忙,其余的事他无能为力,只求做好分内之事。
见何雨柱送完便离去,秦淮茹心中五味杂陈。然而,这份愧疚仅限于内心。若非何雨柱独身未嫁,否则即便成婚,也需经她同意。失去这样稳定的依靠,自家生活将难以维系。
许大茂夫妇享用精心准备的菜肴时,娄晓娥感慨良多。这顿饭原是为陈杨备下的,但因何雨柱阻挠而作罢。许大茂向来自私,哪怕拥有再多,也绝不肯与人分享。
他相信,只有靠自身努力才能有所收获,依赖他人施舍无异于痴人说梦。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恐怕只有何雨柱这样的笨人才不懂。
“大茂,我们这样吃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