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从济南府而来的士卒们一片混乱,抱头鼠窜!
骑在马上的朱帅钬大声喝止着有些溃散的士卒,但这些临时招募没有经过多长时间训练,且文化程度不高的大头兵,怎么能和白广恩手下久经沙场的老卒们相比呢。
在这个地利人和的加持下,很快白广恩的士卒就离处于队伍中间的朱帅钬越来越近,只见朱帅钬咬咬牙,策马扬鞭,就准备朝人少处逃去。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身披扎甲的将领,策马提枪冲入军阵之内,直直朝他冲来!
“哎呀!”朱帅钬大叫一声,慌不择路的猛抽马臀,谁知那马吃痛狂奔中被乱窜的士卒所惊,直接前蹄立起,将马背之上的朱帅钬给甩了下去。
“噗通”一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朱帅钬眼冒金星,他挣扎了几下,还没有站起身来,顷刻间,那名将领策马就奔到了他的面前。
“济王朱帅钬?”那名将领斜眼看着被摔得灰头土脸的朱帅钬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济王,我只是济王手下的一个小小把总!”济王朱帅钬立马高声否认道。
临末他还怕这名将领不信,又补了一句:“济王已经骑着黑马向东逃跑了!”
“得了吧!本伯在芦苇丛中看的清楚,刚才就是你趾高气扬的对着手下士卒发号施令的!”
白广恩说到这里,他抬起手中长枪,逼住想要起身的朱帅钬,伸手一把提过来一个正从他身边仓皇逃窜的济南府士卒。
在这名士卒惊恐的眼神中,指着坐在地上的朱帅钬道:“此人是济王吗?”
“是是是!梁山好汉饶命!他就是济王!”那名士卒不停的作揖道。
随手丢掉那名指认的士卒,白广恩从赶来护卫自己亲兵的手中接过一捆绳子,扔在了一脸绝望的朱帅钬面前,不屑的开口道:“自己捆上吧!陛下说了,要抓活的!”
“陛下?哪个陛下?”闻言,朱帅钬此时头脑有些发懵,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不耐烦的白广恩手掌一挥,身边的亲兵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
“任务完成!弟兄们辛苦了!今晚吃肉!”白广恩看着被绑起来的假济王朱帅钬,心情大好,随即大声说道!
周围的士卒听了后,皆高声欢呼起来!
……
一天后,白广恩已经带着假济王朱帅钬回到了兖州府内。
穿过重重守卫的兖州府衙,朱帅钬眼睛越瞪越大,沿途所见,皆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的哨岗,还有一队队一身玄黑甲胄的禁卫军队。
期间更有几名身穿蓝色贴里服的太监脚步匆匆,他居然看到了一名身穿绯红蟒袍的太监也在其中!
这名绯红蟒袍太监看到白广恩带着一个面目青肿,五花大绑的人进来,立马有些兴奋的凑了上来,激动地开口道:
“哎呀,镇寇伯,多日不见,您从哪里弄来了这么一个人啊?怎么样,要不要咱家的东厂出手?你放心,你无论想要知道什么,咱东厂都能把他的嘴给撬开!”
原来这就是已经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王德化,此刻他依然身为东厂提督,执掌东厂锦衣卫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