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的检测仪再度亮起红灯，他面色凝重，直接拆掉电池模块，将发烫的元件丢进冷却箱，白雾瞬间弥漫整个实验台。“核心材料撑不过两百次快充，” 他声音低沉，满是忧虑，“按此数据宣传，必出大事！” 方晓东却仿若未闻，打开相机对准冷却箱拍起视频，兴奋道：“正好拍段‘极限测试’之花絮，标题就叫‘量子电池的冰火两重天’！”

“吾需真实之用户增长方案，” 林洁怒不可遏，将被咖啡浸湿的袖口卷到手肘处，露出当年辩论赛留下的烫伤疤痕，那疤痕如同一道旧伤，此刻又被揭开，“而非在数据海里造泡沫！” 马斯诺却打开手机，展示某个正在疯传的短视频，画面里某车企 cEo 亲自演示自动泊车，却撞上了消防栓。“知晓此视频带来多少搜索量否？” 他暂停在撞车瞬间的截图，眼中闪烁着疯狂，“负面流量亦是流量！”

方晓东早已在新买的数位板上画出 App 界面草图，得意洋洋道：“首页放个不断跳动的全球预订人数，后台设置每小时自动增加 3000，定能引得众人蜂拥而至！” 张工的冷却箱突然发出泄压声响，他皱眉查看压力表，劝诫道：“若真要开发 App，至少将电池健康监测模块做扎实……” 马斯诺却直接抽走他手中的检测报告，将印着失败数据的那页撕成两半，狠声道：“用户根本不会用到两百次快充，待他们发现问题时，吾等早迭代到第五代产品了！”

会议室玻璃映出林洁紧绷的侧脸，十年前的校徽胸针在她领口微微晃动。她突然打开自己笔记本电脑，调出份加密文件夹，沉声道：“去年参加证监会培训时，他们展示过十二种数据造假案例。” 方晓东凑上前去，吹了声口哨：“这个虚拟用户画像生成器不错，连购物记录都能自动匹配，妙哉！”

“吾是不是在配合汝等造假？” 林洁微笑着 “啪” 地合上电脑，眼神中满是坚定，“吾可以上前台，但是要确保每个环节皆有应急预案！” 马斯诺突然从身后按住她肩膀，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想起当年辩论赛前的加油姿势。“所以吾等需要汝这位最佳辩手，”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语气中带着蛊惑，“在舆论场上给吾等留好退路。”

张工默默将撕碎的数据报告拼回桌上，碎纸边缘的锯齿像心电图上的波动，叹息道：“技术部可以做出两套数据系统，一套真实版用于内部测试，一套美化版用于宣传。”

窗外突然传来试驾车急刹的声响，紧接着是沉闷的撞击声。方晓东拉开百叶窗，只见市场部的人正围着辆撞上花坛的展示车拍照。“完美素材！” 他立刻打开社交媒体后台，兴奋地喊道，“标题就叫‘未来汽车碰撞测试太真实，路人误以为真事故’！” 林洁见状，指甲在会议桌留下白色划痕，焦急道：“那辆车根本没装智能刹车系统……”

“现在装上了！” 马斯诺面不改色，按下座机通话键，“让技术部给那辆车刷个新固件，晚上之前吾要看到自动紧急制动功能的测试视频！” 话音刚落，张工的白大褂口袋里突然传来元件短路的爆裂声，蓝烟从布料缝隙里渗出来。他面不改色地掏出焦黑的电路板，苦笑道：“看，这就是过度美化的代价。” 方晓东却抢过那块废板对着阳光端详，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多漂亮的故障纹路，当 App 启动动画肯定炸裂！”

这场以数据造假为引，以虚假宣传为谋的商业大戏，已然拉开帷幕。未来汽车究竟能否在这谎言堆砌的道路上一帆风顺？又将如何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