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得入神,心头一阵阵发凉,不禁问道:
“一大爷,那你当时有没有看清他的脸?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征?”
易中海摇了摇头:
“脸看得再清也没用,他那张脸多半是假的。他身材瘦小,动作极灵巧。那次中了一钉子,打在腰的正中间,以后干重活怕是使不上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特征。”
何雨柱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低声问道:“那……我妹妹,雨水的事,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叹了一口长气,脸上的肌肉缓缓收紧,语气也低沉下来:
“唉,说来话长。那次之后,我们又搬了一次家,这才搬到了现在的这座四合院。你可能还有点印象,大概你五六岁的时候吧,我们才搬过来。”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我记得隐隐约约,那时候你们刚搬来。”
“是,”易中海接着说,“那时候你一大妈刚怀上不久,你妈也刚怀上,可惜……没过多久,你妈突然小产了,孩子没保住。”
他说到这儿,声音变得格外低哑:
“你爸那时在外头得罪了一伙江湖人,我出手帮他摆平了,他对我心怀感激,我便开口提出了一个请求——让你妈继续假装怀孕,不对外声张。等你一大妈生下孩子,就当是你们家自己的骨肉来抚养。我这边,则对外说我的孩子早夭了。”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是……用金蝉脱壳?”
易中海点头,神色复杂:
“没错,我想保住我的孩子,只能想出这么个主意。你爸心细,为了不让你坏了这个局,特意在你一大妈临盆前,把你送去亲戚家住了几天。孩子生下后,全院的人都以为你们何家添了个闺女……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实情。”
何雨柱听完,心中翻腾不已。他沉默片刻,眉头轻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迟疑:
“可是一大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雨水也都这么大了,你们……为什么一直不和她相认?”
易中海闻言,眼神黯淡了几分,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认吗?柱子啊,这哪是咱们不想,是不敢啊。”
他轻轻摇头,嗓音中透着一股压抑了太久的苦涩与无奈:
“这些年,我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那千面毒王,当年盯上了你一大妈,知道她怀了孩子……那他很可能也知道我们最终有了个孩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