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重重点头，“喜欢。”

他是真的喜欢。遇见安娜之前，他穿得都是女士毛衣。安娜买的那些毛衣，在他看来太过‘时髦’。莫莉给他织的这件毛衣，就刚刚好。黑色竖纹，没有装饰，大小合适，穿上暖暖的。

“西弗，很厉害。”

莫莉的夸奖突如其来，西弗勒斯反应不及，“什么？”

“洗牙水是你做的？”

西弗勒斯点头，“我调整了原始配方……安娜一直强调口感和气味……你觉得怎么样？”

莫莉重重点头，“是我用过最好的一款。这个配方，你卖吗？”

西弗勒斯摆手，“不用，我写给你就是。”

莫莉轻笑出声，“你送我和亚瑟的那些，足够我们用一年。至于明年……”

西弗勒斯秒懂，“我还送。”

莫莉点头，“所以，我要配方干什么？我有个同学，家里是卖这个的，你的配方虽然是改良的，没有原创值钱，但可以作为调理配方售卖。”

安娜眼睛一亮，“能卖多少钱？”

莫莉勾起嘴角，“至少100金加隆。”

安娜展臂，一把勾住西弗勒斯的肩膀，“西弗，你发达了，请务必要记得我们的友谊。”

西弗勒斯嘴角抽搐，“好，都放你那里。”

发什么达？她挣钱，可都是以万为单位。他挣得这100金加隆，换成英镑五六百，只能买她脚上的一只鞋。

安娜嘻嘻一乐，“属于你的钱，我都记小本子上，数目精准到纳特。”

西弗勒斯却道：“有必要吗？”

100金加隆相比他的债务，九牛一毛……

莫莉和亚瑟在旁，听得津津有味。晚上回房间时，说起两小无猜的情谊，跟吃了蜜糖一样甜。

“你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莫莉挤进亚瑟怀里。

亚瑟将人搂住，“帮家里捉地精，十只一纳特。”

“哇哦！”，莫莉赞叹，“很不错，攒下来的钱，用来干嘛？”

亚瑟低笑，“全都贡献给糖果铺子了。”

“唉——”，莫莉长叹，幽幽开口：“别的小男孩挣钱，全都交给自己的小女孩。我的小男孩呢？全都交给糖果铺子……糖豆子都没见一颗。”

“我……”，亚瑟语塞，“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呢。”

莫莉翘首，露出一双弯刀眼，“你不会存起来，等遇到我的时候再交给我吗？”

呵！老爹说的没错，千万别和自己老婆较劲儿。赢了，失去她。输了，失去零花钱。

“莫莉……”，亚瑟目光暗沉，“你用了什么唇膏？”

莫莉哼笑，“少来！别想转移话题……唔……”

“是草莓……”，亚瑟抬头，微微喘息，“怎么不甜？我再尝尝……”

“你跟谁学的？”，莫莉气红了脸，刚伸手，就被亚瑟钳住。

“是你引诱我！”，他声音沙哑，手掌烫人。

“呵……是吗？”，莫莉冷笑。

比尔是怎么来的？色迷心窍一回，还能两回？

莫莉辫在一侧的头发化作一只鸭嘴钳，咔哒一下夹住挨过来的两片嘴巴。

“呜呜呜……”，我错了。

莫莉翻身，慢悠悠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