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川将黑子随意的抛出,黑子落在了一个极为不起眼的角落,可当他定睛看去,却忽然发觉,在这颗棋子落下之后,棋局结束了。
一时间,棋盘上杂乱的对局变得黑白分明,每一个棋子都有了一个容身之地,只要在这张棋盘上,他们就是活的。
秦川撇了撇嘴,对此不以为意,大手一挥,将一盘棋子全部扫落,不分黑白的混装在两个棋盒里,刚刚那盘棋,被搁置的太久了,久到连他都忘了该谁落子,也许这盘棋并非是刚刚那个结果,但这都不重要了,在时间的推磨下,一场棋局的输赢可以被改写。
关了灯,回到床上,秦川的全部身体都隐没在了黑暗之中,他紧了紧被子,勉强感到一丝温暖,脑中不自觉的回忆起刚刚小说里的情节。
“他为什么会死?是谁杀的……”
一系列疑问从脑中生起,只可惜,后面的故事断了,于是他只好自己幻想,幻想出后面的情节,即便他的幻想很是粗陋,但依旧能让他感到一丝慰藉。
而在夜色中,这种幻想通常被称为梦。
走到最后,能看见真相吗?如果不能,那梦到的,算吗?
迷迷糊糊中,秦川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静室,他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坐起身,扶了扶额头,秦川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又做梦了,梦里的场景很是模糊,前一秒还能记起一些东西,而下一秒就都被遗忘。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他在凌空坊市租的一间静室,拥有三阶的灵脉加持,很适合修炼,就是租金属实不便宜,计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陈默也快回来了,于是他站起身,关闭了阵法,走出了房门。
金丹期的修为在凌空坊市并不亮眼,但也算是其中佼佼者,遇到之人也都会礼让三分,并不会发生一些不长眼的挑衅事件。
“喂,你还真是越睡越久了,这次足足睡了三天,我还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修士,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啊?”
玄玉子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秦川也不恼,这段时间也是渐渐习惯。
“你没见过那是你见识少,现在好了,你这不就见过了。”
秦川的语气总有一种很欠揍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地球通常被称为毒舌,而玄玉子表示,习惯就好。
突然间,秦川的身形一顿,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这是陈默临走时留下的,此时正泛着微弱的光芒,用神识一接触,一段信息就传入脑海:
“秦兄,我在金玉楼,天字三号包房,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