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将箱子重新盖起来,抬腿准备走,头顶忽然听到咯噔一声。
她立刻紧张了起来,竖着耳朵继续听。
哎?这个声音不是从头顶传来的,貌似——
宋婉狐疑地望向西边。
那里黑黢黢的,好像还很狭窄。
她有些艰难的滚了下喉咙,提着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火折子照亮了一条小路。
七拐八拐后,眼前竟出现了一段向上的台阶——
宋婉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朝上的台阶,从空间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应当是她的房间能通往某个方向。
“莫非,我有机会能回去了?”她笑意浮上脸颊,一边飞速地窜上了楼梯,却被一块儿板子重重地磕了一下。
“嗷——”宋婉吃痛的大叫。
另一边:
阿遥:公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从你屋里传来的。
蒋瑾晔摇头。
阿遥:不对不对!我真的听见了,好像还有一声叫喊,还是个女人。
“公子,莫不是你在屋里藏了个女人吧?”阿遥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丞相府的老管家差叔停止了扫地,转而将扫帚对准阿遥的屁股就是一杆子。
“一天天的,净不想着正事,夜里不睡觉,这都出现幻觉了!”
待院子里只有蒋瑾晔一人了,他放下书本,用手按了按已然坐麻的双腿。
竟站起了身来——
他默默走到卧房里,将卧榻上的垫子掀开,把一块掩得极巧的木板上的锁给取了下来,将木板向右移动了一点距离。
“阿遥,这卧榻睡得不太踏实,让人打副新的来,与这个床榻并着就好,不必拿走。”
阿遥似一阵风的跑了来,这屋除了公子,的确没别人了。
他眼里有些失望,他没精打采的出了去。
“是,公子,马上办。”
他家公子一贯对床榻上的用品极为考究,有一点不舒服都是要换的,唯独这个卧榻,公子倒是用了三年。
这榻就有那么舒服?
“风修,你怎么来了?”宋婉慌忙抓了抓颅顶的头发,将那被板子撞出的大包给掩住。
风修:性格黏人,猫系小男友,最爱吃葡萄,是临安郡主宋窈三年前送她的人。
据说那时候,宋婉与宋窈还是可以一起逛街吃饭撩男人的小姐妹。
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二人便渐渐疏远。
到现在见面时,大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宋窈对她,应该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是宋婉的判断,那郡主心思单纯得很,喜怒都写在脸上。
面前这位,与他的原主子宋窈如出一辙。
“绿姝,拿葡萄来。”
风修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然后又黯淡了下来。
“殿下,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太后身边的景嬷嬷上午来院子里,说等殿下指了驸马,便把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去。”
他声音好丧气。
“殿下,你真的要指驸马了么?”
宋婉眼神复杂,看来萧芸逸是要动真格的。
这些被她收容的男子,大多出生不高,只是生了一副好皮相,身上的一技之长大多也是用以侍人。
若是从她这公主府里遣散了出去,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当朝有豢养娈童的风俗,也有断袖的说法。
从长公主府逐出去的人,以她那位雷厉风行的母后的作风,恐怕这些男人的下场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