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斤重的锤子,加上士卒如虎似狼般的蛮力,摧毁城池、攻破堡垒不过是寻常之事。
“这简直就是天兵下凡,人力怎能抵挡?”
仅仅三日,岳家军已兵临中都城下,军纪严整,气势凛然,吓得城头上的金兵魂飞魄散。
这三日内,数十名金兵逃至后方,将战况汇报给后方的主力部队。
起初,金兵根本难以置信。
然而三日后,岳家军果然出现在城下,那些疯癫的金兵供词顿时变得可信。
想到这里,金兵越发动摇。
守城主将握着一根五十斤重的狼牙棒,平日里嚣张跋扈,此刻却感到掌心冒汗,连武器都握不稳了。
战鼓雷鸣,攻城开始。
岳家军士气高昂,沉重的石锤搭在肩上,冷峻的眼神直指中都城墙。
令旗挥动,千军万马如猛虎出笼,瞬息抵达城下,而金兵甚至还未搭好弓箭。
待金兵张弓搭箭,岳家军已跃至空中,一击即破,直捣敌阵。
转瞬间,城头血流成河。
“速退!”副将大喊,拖着发软的双腿仓皇逃离。
眼角瞥见,平日嚣张跋扈的将军竟被一名普通士卒一锤击毙。
心头剧震,脚下失控,从台阶摔下。
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副将头颈扭曲,双眼圆睁,含恨而终。
短短时日,中都陷落。
宫内,完颜亶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战况为何毫无消息?”
“我军骁勇善战,何以数日便败至此地?”
登基十年的完颜亶,三十而立,深感局势突变,难以置信自己的强军如此不堪一击。
“启禀陛下,岳家军已突破城门,入城在即。”
“急报,陛下,岳家军逼近皇宫。”
前一句未落,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声更显慌乱的呼喊让完颜亶呆立当场。
“什么?速召钦宗前来,本王欲与他们议和!”
完颜亶大惊,想起被掳至京城的钦宗及后宫妃嫔,高声疾呼。
“无需如此!”
话音刚出,却无人响应,反是一道寒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他转身,只见一名身披铁甲、体格雄壮的将领步入殿内。
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震人心弦,直击完颜亶内心深处,令他顿觉万念俱灰。
“你便是岳飞,岳鹏举?”完颜亶开口问道。
岳飞神色凛然:“正是。”
完颜亶仰头大笑:“岳将军果然仪表堂堂,堪称千古名将。
但你如今功高盖主,回朝恐难逃厄运,不如与我结义,共享江山,岂非胜过替赵构效力?”
岳飞眉眼微凝:“来人,将完颜亶押下,听凭仙家裁决。”
“遵命。”
两名岳家军上前,为完颜亶戴上桎梏。
“仙家?”
“岳飞,你竟早已密谋造反!”
“既如此,何必为难于我,你我共治天下,岂不胜过屈居人下?”
此话刚毕,两记闷响传来,两名士兵以刀鞘击打完颜亶双唇,使其瞬间血流不止,牙崩齿裂,再无法言语。
岳飞颔首:“押下去,若他再口出妄言,不必留情。”
“属下明白。”
片刻之后,又有消息传来。
“将军,我等已救出钦宗陛下,他执意求见将军,不知将军作何打算?”
岳飞稍作迟疑,随后叹息摇头:“罢了,送他回宫安置,静候仙家处置。”
“是。”
皇宫别苑内。
钦宗伫立于园中,凝视着守在门外的宋军将士,内心平和从未如此强烈。
他不再忧虑金兵侵扰,亦无性命之虞。
“真想不到我大宋竟有这样的将领,实乃国家之幸。”钦宗感慨之余,心思却悄然生变,“若他迎我回临安,赵构恐不会轻饶于我。
然而,若他能归附于我,我或许还有重登皇位的可能。”
这般思量间,他已拟定数十条施恩于岳飞的策略,嘴角泛起得意之色。
正沉吟间,脚步声渐近。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传令兵缓步而来。
纵使多次目睹,钦宗依旧心生赞叹。
这些将士果然勇武,竟以数百斤石锤为武器,难怪数日便击溃金国。
“壮士,请问岳将军何时到访?”
传令兵神色冷淡,对皇帝并无敬意,答道:“将军言明,公务缠身,不便前来。”
钦宗一怔,精心筹划的计谋顿时落空。
“既如此,不妨由我亲自拜访岳将军?”
钦宗稍作权衡,提议道,旋即转身欲行。
砰!
两名守在外侧的士兵挥锤相交,拦住去路。
传令兵语气平和:“官家,外头局势险恶,你暂留此处为宜。
万一出事,我等担待不起。”
钦宗看向传令兵,又环顾守卫士兵,察觉异样。
这些人对他全无恭敬之意,始终面无表情。
“这……”钦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