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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由于萧家长房嫡子的事情,萧怀谦的处境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在叶怀谨的干预下,他并未被族谱除名,但在神武侯府中的待遇却一落千丈。
萧仲渊更是毫不留情的警告他:“从今往后,你不要去东府,见到你叔伯们时,也尽量避开些,也不用再去向你祖母和母亲请安了。”
这番话可谓是直白至极,几乎等同于直接告诉他:“你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过继子罢了,根本算不上萧家的子嗣。”
虽说萧怀谦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可当他亲耳听到萧仲渊说出如此薄情的话语时,内心深处的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若不是萧仲渊自以为是,执意要用过继这种方式来报恩,他又怎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萧怀谦越想越是气恼,可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应声称是。
待他出了神武侯府后,便立刻与王成元取得联系。
一见到王成元,他的脸上便充满了愤恨之色,咬牙切齿说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必须尽快对萧云逸动手!”
王成元面色凝重道:“萧云逸最近可是又做了一件大事,你当真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他吗?”
萧怀谦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皱起眉头,疑惑道:“他又做了什么事情?”
王成元言语笃定道:“跟他在同一千户所的柯晟死了,南镇抚司给出的说法是畏罪自杀。但我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柯晟的死肯定与萧云逸脱不开关系。”
萧怀谦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得更紧,追问道:“你是有什么证据吗?”
王成元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柯晟肯定是得罪了萧云逸,所以才会被他设计害死。”
“那小子还能有这种心计?”萧怀谦对此并不相信,面露狐疑之色。
王成元苦笑一声:“是啊!谁又能想到呢?”
“大家都以为萧云逸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现实足以证明,他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你看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冲动无智,但实际上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行为。”
说到这里,王成元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萧云逸把所有人都给骗了,包括你我在内。”
萧怀谦听了王成元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开始重新审视起萧云逸的所作所为,原本对他的轻视也渐渐消失。
王成元并没有在意萧怀谦的脸色,自顾自说道:“所以说,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行动。”
“萧云逸这个人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他的背后肯定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支持,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惹上大麻烦。”
萧怀谦听了王成元的话,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又不是打算要取他性命,能有多大的麻烦?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断腿之仇不想报了吗?”
王成元淡淡道:“用不着拿话激我,在此之前,我得先听听你的详细计划,之后再做出决定。”
萧怀谦直言道:“萧仲渊如今增派了府卫,萧家的人不好再动,我最近打探到一个消息,娄驰突然跟萧云逸走得很近。我觉得可以从他身上下功夫,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王成元看着萧怀谦,露出一副看傻子般的神情。
“你在国子监读书,怎么还能把脑子给读坏了?难道不知道娄驰是谁吗?”
“他爹是御史中丞娄湛,出了名的难惹,皇上都对其礼敬三分。”
“萧怀谦,你确定这样做是在对付萧云逸,而不是在给自己树立新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