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堂堂大乾王朝皇子,居然和异族勾结!”
话音未落。
赵正河的刀柄狠狠砸在他后颈,斥候瘫软下去。
“秦帅,这……”
赵正河看着秦煜骤然冷下来的脸色,不敢作声。
“不碍事!”
秦煜一摆手,显得很是随意,“既然六皇子已经和敌人合作,那就是大乾王朝的叛徒。对于叛徒,手下不得留情!”
走出审讯帐篷时,风雪已停。
李筠抱着艾草膏等在帐外。
看见秦煜手上的血渍,连忙问道:“哥,你受伤了?”
秦煜摇头,将狼牙令牌递给她:“帮我看看,这上面有没有毒。”
李筠接过令牌,指尖触到血槽里的冰碴:“狼族的令牌通常浸过狼毒,得用艾草水反复煮。”
校场方向传来士兵们的呼喝声。
秦煜望去,见王石头正领着众人在雪地里练刺击,每人脸上都抹着李筠配的护目膏。
“朔月可汗要在沙暴里埋我们,但他们忘了,我们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手段。”
……
朔月汗国的大帐内。
左贤王捧着一坛狼油,往铜盆里倾倒深褐色粉末:“大汗,这是从六皇子粮队搜出的薄荷粉,混上狼粪灰,足够把秦煜那群人呛死在沙暴里。”
可汗用刀尖拨弄盆中粉末,火星骤然窜高。
“鬼哭沙”的沙盘模型摆在帐中央,风蚀谷的标记被染成血色。
“秦煜以为用烽燧当盾牌?”
他冷笑起来,一双冷眼盯着沙盘上的陈横碑,“等六皇子的火折点燃艾草,沙暴就会把烽燧埋成坟墓。”
“弟兄们已在狐狸洞埋伏,只要秦煜进了西哨卡,咱们就用‘香沙’封死退路——连他带六皇子一起喂沙暴。”
右贤王一甩手,将一叠布防图甩在沙盘上。
正是六皇子偷偷送出的烽燧布防。
年轻将领则是指着沙盘边缘,疑惑问道:“大汗,六皇子要是耍花样怎么办?”
“他敢耍花样?沙暴里谁也分不清,是秦煜杀了他,还是咱们的‘香沙’要了他的命。”
可汗却不以为然。
……
六皇子蜷缩在毡毯上。
刺骨的寒风,冻得他浑身直打哆嗦。
“秦煜……”
他咬牙切齿。
想起校场上秦煜操练士兵时,那些沙土打在士兵脸上的狠厉。
忽然,帐帘被寒风掀起。
他慌忙将令牌塞进靴筒,却见进来的只是送残羹的老卒。
“滚!”
他踹翻陶碗,糙米混着雪水溅在毡毯上。
六皇子盯着帐外秦煜的帅帐,那里灯烛彻夜未熄。
他眼中怒意愈发强烈。
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自言自语道:“你等着吧,只要沙暴一起,秦煜的人头就是我的垫脚石。”
……
次日。
晨光刺破风雪,秦煜正在校场分发护具。
李筠捧着陶罐穿梭在士兵中,往他们甲胄缝隙里抹薄荷狼粪膏:“这药能盖住人味,狼族的鼻子闻不出来。”
王石头咧嘴笑,呵呵笑着说道:“多谢了李姑娘,等打赢了,我给您刻个狼头哨子。”
“秦帅,这酒掺了辣椒面,喝下去暖和,能顶三床羊皮被。”
赵正河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