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别墅的落地窗外，春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慕容云海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框边缘——照片里的自己戴着棒球帽，身旁站着笑容灿烂的楚雨荨，可无论他如何凝视，心底却激不起半点涟漪。

\"小海，该吃早餐了。\"沈含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精心准备了儿子最爱的虾仁馄饨，却见云海依旧对着照片出神。自从出院后，他像个被困在迷雾中的旅人，即便父母逐一向他介绍家族生意、朋友关系，即便他能熟练叫出每个人的名字，那双眼睛里却始终少了些神采。

\"妈，为什么我总觉得......\"云海放下相框，眉头紧蹙，\"这里空了一块。\"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就像有段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挖走了。\"沈含枫的手微微颤抖，馄饨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这些天她四处求医，得到的答复都是\"耐心等待，不可强求\"。

奶茶店里，楚雨荨将奶盖用力搅成一团，上官瑞谦伸手拦住她：\"再搅下去，这杯要变成奶泥了！\"叶烁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罗列着云海常去的地点清单：\"根据记忆恢复案例，故地重游或许能刺激神经。\"端木磊轻轻拨弄着吉他弦，声音低沉：\"但要注意方式，别让他产生抵触情绪。\"

第一次尝试选在云海赛车常去的盘山公路。楚雨荨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映出云海若有所思的侧脸。当车停在观景台，她指着远处的山峦：\"你曾在这里......\"话未说完，云海突然按住太阳穴：\"头疼，我们回去吧。\"那瞬间，楚雨荨看见他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像只受惊的困兽。

第二次是在热气球基地。当五彩斑斓的气球缓缓升空，云海却紧紧攥住吊篮边缘，脸色苍白如纸：\"我讨厌这里，下降！快下降！\"他慌乱的模样刺痛了楚雨荨的眼睛，记忆中的云海明明会笑着说\"有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