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逸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想离间我们,动摇...”“或许并非离间。”苏锦璃轻抚着襁褓上的纹路,记忆如潮水涌来,“臣妾幼时见过母亲珍藏的玉锁,与这纹样...”她突然抓住楚君逸的手腕,“陛下可还记得,太后宫中的暗道入口,刻着的也是这种纹样?”
三日后,楚君逸假意离宫狩猎,实则埋伏在未央宫暗处。苏锦璃身着素服,独自前往太后宫。当她触动暗格机关,密道深处传来锁链响动。火把亮起的瞬间,她看见石壁上刻满的壁画——竟是先帝与苏国公夫人私会的场景,而角落里蜷缩的疯妇,腕间戴着的玉镯,正是苏锦璃生母的遗物。
“原来你就是那个孽种!”淑妃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完整的赑屃玉佩,“当年先帝要立你为公主,我江家怎会容得下!”她癫狂大笑,按下石壁机关,无数箭矢破空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楚君逸带着暗卫破墙而入,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混战中,苏锦璃被流矢擦伤手臂。楚君逸挥剑斩断射向她的箭矢,自己却被暗箭射中肩胛。“别管我!”她看着淑妃逃向更深处,“密道尽头藏着...”话未说完,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楚君逸揽住她滚向墙角,却见坍塌的石壁后,露出个巨大的密室,中央石台上摆放的,竟是先帝真正的遗诏。
当晨光刺破云层,楚君逸抱着昏迷的苏锦璃走出废墟。太医令颤声禀报母子平安时,他终于松了口气,低头吻去她额间的血渍:“等你醒来,朕要昭告天下,无论你是谁的血脉,都是朕唯一的妻。”而在皇宫隐秘角落,一双眼睛透过破碎的琉璃注视着这一切,手中的匕首正缓缓刻着新的阴谋。